明虎帳帳一掃兩日來的低迷，大家奮發，參與埋伏戰的軍士更是神采飛揚，回到營帳便細心擦拭手裡的火銃，檢察用掉多少彈丸。

穀子嗤之以鼻，道：“你們真是少見多怪，十槍算甚麼，宋公子打了二十幾槍呢。”

軍士哪敢啊，宋公子但是言出如山的人，叮嚀兩人照顧兩位位高權重的重傷號，他們如勇敢把重傷號帶出去，會不會像武德將軍一樣的了局？

小兵能夠誇大其詞，宋誠身為主將，倒是不能胡說，他說全殲就是全殲，說五千敵軍就是五千敵軍，這是要寫在奏摺，送往都城的。

宋誠笑對張輔道：“國公爺有話就說，讓他們退下，誰給你擦拭？”說著，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坐下。

“國公爺還是先擦拭吧？”

張益忙得團團轉，哪有空過來？宋誠和張輔疇昔的時候，他正忙著讓人把五千多匹俘獲的蒙古馬編號拴進馬廊。

每人發十五顆彈丸。

張輔傳聞大捷，半柱香時候全殲五千瓦剌軍，目瞪口呆，真是不敢信賴啊，冇有毀傷一人，全殲五千敵軍？！

宋誠抬眸看他，安靜隧道：“大部分屍身成為肉泥，冇法辯白，從戰馬來看，能夠五六千人。”

兩個軍士停手看宋誠。

“快帶我去看看。”張輔躺不住了，如此大快民氣的事，不親眼目睹如何行？

守在帳外的軍士繪聲繪色把神機營“砰砰砰”一通掃射，瓦剌軍“砰砰砰”掉落馬下，奔馳的戰馬“噠噠噠”把仆人踏成肉泥的顛末說了一遍又一遍。

“你們先下去。”張輔叮嚀兩個軍士。

世人齊齊鄙夷之：“你能跟宋公子比嗎？”

“真的？”張輔猛地坐起來。

“八槍算甚麼，我打了十槍。”穀子揚起臉，滿滿的滿是高傲：“你們如何搞的，纔打這麼幾槍。”

“真的。馬匹已經交給張大人了。”張益現在賣力後勤，統統物質都歸他管，俘獲的馬匹由他領受。

張輔在轅門口張望很久，感喟：“可惜老夫冇有插手。”

宋誠道：“血腥味太大了，阿淳和許大人帶人在打掃。你要不要去看看？就在轅門口遠遠看一眼，不礙事。”

張輔赤、裸著上身，暴露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兩個軍士用布蘸酒為他擦拭，傷口碰到烈酒，炙痛非常，他卻冇有皺一下眉，聽到內裡的笑聲，反而咧開嘴無聲地笑。

穀子做忸捏狀：“不能。但是我會儘力，宋公子說，隻要平時儘力練習，總有一天能像他一樣，打得又快又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