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把統統的帳本都查對了一遍,已經是一更天了,君霏羽伸了個懶腰,正要喚淩霜出去,成果一昂首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正在發楞的獨孤冥月。
稍有沉不住氣的眼裡已經有了惶恐,君霏羽估摸著機會差未幾了,直接出聲點了阿誰神態尤其嚴峻的男管事的名字。
這申明甚麼?申明張躍在其嫡妻骸骨未寒之際,就迫不及待的將小三領進了家門,這等無情無義無恥的作為,實在讓君霏羽肝火中燒,心中噁心的短長。
“張躍,慶曆二十三年壬辰年十月廿六日,賣力府中采買一事,貪銀五百兩,慶曆二十四年四月初八,毆打原配,調用府中銀兩私養外室,同年蒲月……”
她的權勢還冇有生長成熟就因為東嶺內鬨而蒙受喪失,現在一朝回到束縛前,完整冇有甚麼感化。
“我籌算回學院一趟。”
一叩一喊,聲音淒厲,與腦袋叩在地上的咚咚聲交疊在一起,顯得慘痛極了。
他想起早上王爺分開之前,再三叮嚀的小箱子隻能王妃親身看的話語,又有幾分瞭然,看來這些都是王爺特地為王妃籌辦的,目標天然是幫忙王妃儘早在王府裡建立嚴肅。
君霏羽眼裡閃過一抹不耐,想到本身未說出口的,寵妾滅妻,竟生生將有身月餘的嫡妻踹的流產,最前任由其老婆失血而死的資訊,她眼底的殺意就又濃烈了幾分。
有了張躍作例子,剩下的三個管事就收斂了很多,畢竟他們內心清楚,在有些方麵他們做的比張躍還過分,如果被揭了出來,他們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她還覺得他今晚要在虎帳裡歇著呢,不然來回幾個時候,馳驅的話實在有些累人。
獨孤冥月深夜從郊區趕回王府,就看到坐在書桌前,常常皺眉沉默一會兒,然後就持續提筆謄寫的娘子,偶爾她也會在算盤上玩弄一番,冷冰冰的算盤被她敲得劈裡啪啦作響,倒添了幾分熱烈。
一夜纏綿,心中有了策畫,獨孤冥月就繁忙了起來。
“饒你?嗬,這話你留著到陰曹地府去扣問你那抱恨而終的嫡妻吧。”
仆人不開口,其彆人也不敢開口,那幾個男管事看到君霏羽的行動,皆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可如果細心去看,又會發明他們眼底模糊另有些嚴峻。
說著她伸手從淩霜手上拿走了鑰匙,拿在手裡把玩了兩下就直接起家,隨便翻開了一個箱子,拿出一本帳本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