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話的時候,一隻腳已經將近邁出城隍廟了。
“姑……姑爺啊。”聶老四顫抖著叫了墓大人一聲。
“孩子,把這個帶上,一會用得著。”秦婆婆把一卷黃紙塞在我手上。
時候不長,墓大人停下來了,我掙紮了一下,擺脫了他的度量,穩穩鐺鐺站在地上。向四週一看,這裡是下溪村的城隍廟。
供桌上的長明燈飄飄飄零蕩,照的神像的臉也陰晴不定。神像的影子在牆上搖來晃去,彷彿有靈魂在那邊似得。
我點了點頭,蹲在地上把紙燒了。
聶老四和王麗縮著脖子走到城隍廟門口,謹慎翼翼的向內裡望了一眼。城隍廟的大門已經被墓大人弄開了,那邊黑洞洞的,甚麼都看不到,但是聶老四像是遭到了驚嚇一樣,猛地把頭縮返來了。
聶老四和王麗迫不及待的塗上了血。然後眼巴巴看著我們;“現在就行了吧?”
“這……”聶老四噎了一下,然後哭喪著臉說:“來的路上,正心都跟我們說了。斷血緣,就是當著城隍爺的麵,堵截我們和秦秦的血緣乾係,是不是?今後今後,就算是秦秦親手殺了我們,也不消擔憂在陽間享福,是不是?”
“孩子,把黃紙上的字念一遍吧。”秦婆婆叮囑了我一句。我點了點頭,把黃紙翻開了。
“狀紙固然燒了,但是少一個信使。”墓大人俄然悠悠的來了一句。
“你你你……你如何把正心殺了?”我指著墓大人,話都說不全了。
唸完以後,正心說:“如果你們兩位冇有定見的話,就把指尖血塗在上麵吧。”
“是啊,你就感激我吧,幸虧我是學醫的。”
“如何會呢?我但是從小練羊毫字啊。”正心一臉愁悶。
聶老四和王麗站在門口,一副抓耳撓腮的模樣。他們等的很不耐煩。
“你冇傳聞過,不代表冇有。我現在需求一個信使,去陽間把閻王的人請來。正心,你想不想毛遂自薦?”
聶老四以及正心幾個還在路上,以是廟門前冷冷僻清的。
我把黃紙收起來:“臭,臭不成聞。”
“信使?我如何冇傳聞過還需求信使?”正心有點不平氣。
“就是斷絕血緣乾係。”
“那……過一會斷了血緣,你會不會殺了我們?”聶老四的身子開端止不住的顫抖,此次他是真的怕了。當然,存亡關頭,誰都會怕。
隨後有一陣旋風,卷在聶老四和王麗的身上,讓他們兩個踉踉蹌蹌的走到城隍廟去了。
我正在感慨,俄然四周猛地一暗。正心眼皮一跳,尖叫一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