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我嬸嬸雙手抱胸,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為甚麼燒你家屋子!莫非不是因為你打賭輸了要把我賣掉嗎!你們當時把我的頭按在水桶裡,我差一點就死了,你們還說,如果我死了,你們就跟我爸說我跳河了。”我向來冇想到過明天的對峙我會這麼衝動,我本來想要心平氣和地把這些事情都奉告我爸,可我一想起疇昔的各種,我就節製不住本身的情感。
薑雪說得很委曲,那裝不幸裝白蓮花的演技爐火純青,看得我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巴掌。
我二話不說,“啪”地一聲把說拍在桌子上,然後對我叔叔嬸嬸說:“我這有十根手指頭,一根一萬塊,你們隨便砍吧!”
“我不要!”我率性地蹲在地上大吼道,“我甚麼都不要!我就要爸爸的腿返來,我就想讓爸爸還能像小時候那樣能跟我一起跑,一起跳……”
我爸對我揮揮手,表示我就彆說了。
“我統統的衣服都被薑雪用剪子給剪碎了,我早晨睡在雜物間,吃著殘羹剩飯,包辦家裡統統的家務,每個月我爸爸把錢彙過來以後,你們不是拿去打賭就是拿出去買衣服買娃娃,這些錢你們有一分是花在我身上的嗎?”我咬著牙,大聲地詰責道。
接著爸爸就叫來薑雪,將手裡的彆的一條裙子遞給她,說是送給她的禮品。
成果薑雪接過裙子看了兩眼,就不高興地說:“大伯,薑雨的裙子比我的都雅多了,我想要薑雨的那條。”
“如何不欠!誰說你不欠!”坐在一旁的嬸嬸俄然就陰陽怪氣地說道,“你薑雨燒了我們家的屋子,這個賬如何算!你說欠不欠,那我們就好好算算。”
嬸嬸哭得悲傷又委曲,我氣得直頓腳,大吼道:“你胡說,我這身傷清楚就是薑雪找人打我的!另有那天早晨你和我叔籌議著如何從我爸這把補償款騙到手的對話我全聞聲了!”
說完,嬸嬸就捂著嘴開端哭,對我爸說:“大哥啊,弟妹對不起你啊,冇把你女兒看好,讓她整天就曉得在內裡跟那些小地痞混在一起,你看她這一身傷,就是不曉得招惹了誰,被人打的呀。”
爸爸看出我的視野盯著他那條空空的褲腿看,便笑著解釋說:“細雨啊,彆看了,冇啥,就是乾活的時候不謹慎受傷了,工傷,老闆給賠了很多錢呢,今後就算爸爸不打工了,也能贍養得起你,因禍得福了,是功德。”
現在爸爸就坐在我的身後,我就像是在海上流落了好久的小舟,終究能夠泊岸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