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光陰靜好的感受吧！

但士族們遊賞玩樂、詩酒交換乃至是服散的民風仍然不會減，木屐、長袖翩翩以及秦淮河邊一眾遊賞的烏衣後輩還是是建康城中最亮麗的風景線。

“傳聞這位沈司空不但是顧十一娘男裝假扮，她另有另一重不為人知的身份呢！”

“阿鈺――”見顧鈺要出門，褚季野又喚了聲，這一聲喚，他的眼中乃至已蓄滿了淚。

“不疼，都疇昔這麼久了，那裡還會疼。”顧鈺笑道，又問，“對了，姑孰城那邊可傳來了甚麼動靜？”

顧鈺與謝玄已有一個月未去上朝了，自司馬嶽回朝以後，就當即給她放了假，叫她在家療養，當時她總感覺陛下似有甚麼話想對她說，卻始終未能說出口。

那說話的人便冷嗬了一聲，痛心疾首的說道：“我如何曉得，因為阿誰女人曾經想滅我的口啊，她跑到我們的莊子上，殺了我那位年幼的主子，還想讓我承認她纔是褚太傅之女的身份，幸虧我那機會警，先伏首從命，取信了她，不然早就成為她刀下亡魂了，也不會有本日向天下人廓清的機遇了。”

“娘子，這架琴可真都雅，放在桌台邊沾了些雪水，我拿出來曬曬吧，不然壞了便可惜了。”

真好！

一時之間似不知說甚麼，褚太傅哽嚥了一番，忽地將手中盒子塞到顧鈺手上：“父親愧不知該說甚麼，見你已嫁人並且即將要分娩，便將這些送予你作道賀之禮。”言罷，囁嚅著唇瓣深思了半晌，又道，“阿鈺，你不如和謝七郎君一起歸隱吧，今後也不要到建康城來了。”

“當然，這倒不消你來講，當日顧十一孃的及笈之禮，我們都去看了，還看到了那位褚太傅之女，確切與顧十一娘長得非常相像。”

在謝玄的一聲輕喚中，褚太傅陡地轉過身來，久久的凝睇了顧鈺一番，方纔走過來，竟是施禮道：“褚某見過沈司空。”

顧鈺一臉驚詫，就聽到眾聲齊呼道：“臣等拜見皇後孃娘，請皇後孃娘臨朝聽政！”

“我做的肚兜。”

“殺人算甚麼，她另有更暴虐的事情，我還冇有說出來呢！”

“娘子，你如何了？”一張臉湊過來，將她喚醒，又體貼的問了句，“娘子，你的手還疼麼？”

“太傅，阿鈺來了。”

顧鈺臉上的笑容一凝，看著這把焦尾琴微微有些發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