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謝玄終究問了一句。

女子便苦笑道：“阿孃，你曉得麼？她剛纔打我了，哪怕我現在是皇後，她也敢打我肆意熱誠我，啟事是甚麼？

“比之當年一曲胡茄退敵的劉司空，沈司空亦毫不減色也。”

……

義興周氏？

“看，她出來了！”

“胡說，你們都曉得甚麼，誰又曉得十幾年前的事，誰是小人，他沈勁纔是小人，隨便拿一封血書來欺瞞陛下，對我栽臟讒諂。”

婦人的神采一變，似想到了甚麼，駭懼的問：“我幫你，我能幫到你甚麼？”

父子二人先是向顧鈺看了一眼，又立向謝玄施大禮道：“本來一向在洛陽與我們並肩作戰的蕭騎督竟然是陳郡謝七郎，恕沈勁眼拙，昔日之冒昧。”

沈勁一愕，就聽顧鈺道：“血債天然要血償，我們該去看看我們的仇敵去了。”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該回家了？”男人再問。

“是啊！隻怪這報應來得太晚了一些。”

“傳聞當年沈士居兵變一案還真是這位虞氏族長與鮮卑段氏餘孽一起通同讒諂的，陛下大怒之下便命人將他送進了廷尉中來，真冇想這位虞氏族長平時看起來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竟然是這類私通內奸卑鄙無恥的小人。”

兩名侍衛報命過來，正要請走褚皇後之時，一名老嫗趕了過來，立時跪在司馬嶽麵前求道：“陛下，皇後孃娘自小驕生慣養，還不太懂宮中的端方，請陛下寬恕於她。”

謝玄立將他扶起道：“沈長史不必多禮。沈長史之高義，玄亦很敬佩。並且沈長史還是阿鈺的孃舅。”

沈勁便在這時帶著季子走了過來。

“一樣？你是指她也是……”

司馬嶽道了一句後，揮手拜彆。

在一陣接一陣的高喊聲中，無數人皆膜拜了下來。

前麵的話謝玄未說完，但兩人已是心照不宣不再說下去：如若這個顧十娘也是如他們普通有著宿世影象能知後事之人，那麼她不吝統統代價也要來到司馬嶽身邊坐上這皇後之位，她又想要乾甚麼呢？

“是啊，難怪當初會阻沈氏黔郎入仕，難怪會養一個伎子身份的女報酬嫡女，本來骨子裡就已經是不堪的，這類小人，也該死有此明天的報應。”

謝玄的神采終究微微一變：周氏是顧十孃的母親。

出來了？進……那裡去了？

“來人！”他忽地命令道，“送皇後回宮，以百名侍衛於紫宸宮外嚴加看管，直到皇後誕下子嗣。”說罷，他還彌補了一句，“孤永久都不會再踏進紫宸宮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