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不由猜想,這一個甕壇裡裝著的是人頭,那麼其他的甕壇裡裝著的又是甚麼?我掃視向四周甕壇壘壘堆成的紅牆,心急劇的縮緊。
“姐姐,我給你喝的是記川的水,那應當是屬於你的影象呀!”青衣少女的話俄然在我耳邊迴旋。我的影象?那是屬於我的影象?
“讓統統結束於此生此世,讓我的愛在這一世傾儘,讓我消逝吧!”
“你是?”在母親的熏陶下,我已見多了諸類妖妖怪怪之物,以是對於這個能說話的怪物,我也並冇有多大的驚顫。
我到底是邪魔還是千蝶衣?
淒嘯,邪魔的力量在我體內發作,紫氣仿若妖火,燒過寢殿裡的每一寸地,所到之處,皆成爛泥。有血肉燒焦的煙塵流入我的鼻息,腐臭的氣味讓我止不住的噁心嘔吐。
深陷回想的思路冇法收回,我再也聽不清“大伯”在我耳邊哭訴些甚麼,俄然間,“大伯”一聲淒厲的長叫將我的思路打斷,等我回過神來時,那團光球驀地暗淡了光芒,彷彿再次“死”去了普通再無聲氣了。
烽火,祭台,血光……
“讓宿命的輪盤重新開端扭轉,讓該來的人來,該去的人去!”
“蝶衣,你不記得了麼?我是你大伯呀!”那怪物淒訴道。
我的母親?她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
不在寢房,她又去了那裡?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我感遭到暗夜裡有無數雙眼睛正窺視著我,那些眼睛或為明燈,或為火焰,或為秋水痕波,被裝點在兩邊的黑牆上,光怪陸離。
竟然又是陰氣,不成遏止的氣憤讓我忍不住發力,將壇壁擊得粉碎如泥。但就在無數的碎片散落於地之時,一團玄色的物體滾到了我的腳邊。
我再一次踏進這個寢宮,便是為了最後一次問她一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母親?
是母親殺了他們!為了那些表哥表姐們戲弄我的一句話,母親就殺了他們!
赤色的影象彷彿昨昔,逐步吞噬著我統統的認識,我感遭到有甚麼東西正在與我逼近。
先占個坑,過一會兒就替代內容,給大師帶來不便還請包涵。
那一物竟然是一顆頭顱,映入我視線的麵色慘白如紙,但肌膚卻保持著光滑如生,看來必然又是顛末端甚麼藥物的保養,纔不至於使這些頭顱腐壞。
“娘?”我怒聲高喝,“娘,你到底在那裡?”
“蝶衣,是蝶衣麼?”那球竟然說話了,並且聲音是那樣的熟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