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看著顧鈺歎了一句:“阿鈺小小女子,亦心胸百姓社稷,我輩男兒亦所難及,這也是阿鈺不肯將這件事情奉告阿遏而隻奉告我的啟事吧?”
當下,謝安石便要開口回絕,卻又見顧鈺半跪了下來,一臉慎重之色的說道:“安石公,阿鈺覺得,以當下時勢而觀,安石公所考慮的應不是阿鈺的安危,何況若無實足的掌控,阿鈺也不敢擔此大任。”
顧鈺毫不避諱的答道:“是,最難以讓人防備的常常是本身身邊的人,阿鈺亦絕非對此女有成見,但若她真的成了皇後,阿鈺便不得不抱思疑的態度來防備,正所謂亢龍有悔,不如未雨綢繆,統統還需防患於已然。”
顧鈺便霍然抬首,點頭道:“是了,天師道祭酒盧竦,此人乃是範陽盧氏的後輩,五年以後的天師道判亂,禍亂宮廷就是因為他!”
謝安石的眼中透暴露不普通的顧恤不忍之色,看到顧鈺這張臉時,不免又讓他想起了已故的堂妹阿真,若阿鈺真是阿真的女兒,這點骨肉,他是不管如何也要為其保住的。
謝安又道:“既然桓符子已請奏北伐,想來不過兩三日,你就要隨桓氏一起出征,我與你祖父商討,
顧鈺便道:“不過是以蠱蟲來害人罷了!”言罷,又喃喃自語了一句,“但是蜀中的巫蠱之術如何會呈現在她的身上?”
謝安如此一說,顧鈺不覺已是熱淚盈眶,但仍舊客氣的道了一句:“多謝安石公對阿鈺的承認。”
謝安石這般問,顧鈺便點頭道:“是,現在安定燕國與苻秦之事不決,大司馬還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和來由來行謀圖廢立之事,可如果陛下身材有恙,更或是……夭壽,那麼大晉之危亦不長遠矣。”
顧鈺再次點頭,眸中閃出幾點晶瑩。
“實在你應當喚我……”謝安話說到一半,忽又止住,目光猶帶慈愛的看著顧鈺,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又道,“罷了,好孩子,你做你想做的事情去吧!隻是,如有甚麼需求,必然要提早想體例奉告我,我謝家奴婢必隨時候你調派!”
顧鈺點頭答:“是。”
“阿鈺,你如何了?但是想到了何事?”謝安發覺到不對勁,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