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又搖了點頭,回了一句:“無事。”
到底是誰竄改了這統統?
葛洪又不想說了,朝她與謝玄揮了揮手,催促道:“有些話隻可領悟,不成言傳,罷了,就當我冇說過如許的話,你們都出去吧!”
彼時朝霞鋪照,將院中的景色染得紅彤彤一片,幾顆丹桂樹的花枝在秋風中輕搖,花瓣便如雪般飄落下來。
這時,她的手上便是一暖,倒是謝玄端住了她的右手,將那隻錦盒塞到了她的手中,極其當真的說道:“阿鈺,我是當真的,此生,我謝玄隻想與顧氏阿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顧鈺怔怔的看向他,就見他從胸口取出一隻小小的錦盒來,遞到她麵前:“這是我謝家之物,三叔父說,可作為小定之禮,我想把它送給你。”
從廷尉衙署中出來以後,顧悅的耳邊彷彿都還在嗡嗡作響,李成的話如同一個又一個的驚雷直在他腦海中轟炸而開,幾欲要將他的腦袋炸裂。
“閉嘴!都給我閉嘴!”
“你這孩子,說的甚麼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你做甚麼,阿孃都是支撐你的。”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幼年,足風騷,妾擬將身嫁與平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口中喃喃唸叨著那錦帕上的詩句,顧悅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引得街上的人紛繁立足圍觀。
嬌娘,我對不起你!
如果還不能肯定,說出來隻會讓沈氏更絕望吧!
沈氏迎了上來,問:“如何樣?葛前輩如何說,衝之到底得了甚麼病?”
最後還是謝玄找到了葛洪的下塌之所,幾番懇求將他請到了沈府中來,這才漸漸找到顧衝之的病因。
“好。”
沈氏走後,謝玄便握起顧鈺的手,將她牽到了另一處溫馨的彆院當中。
“奇特,我還從未見過小童髮絲變白之象,不過,這孩子體質之弱,不像是從孃胎中帶出來的,而像是長年服食一種藥物所冶,另有,他身上似有一種香料的味道,而這類香味彷彿能令人神智沉昏,產生幻象,終究導致精力弱竭而亡。”
直到最後沈氏完整與他恩斷義絕,與十一娘一起搬離了顧家,她才第一次暴露本來的臉孔,對他透暴露厭倦乃至鄙夷,本來覺得伉儷之間吵喧華鬨實屬普通,可最後的那一段日子裡,她竟然經常以吵架為由迴歸孃家,並且一回便是好幾天不見蹤跡。
現在想來,她彷彿體貼最多的還是沈氏的嫁奩,說得最多的是:“沈氏到底是判臣以後,夫君如果想要護她,就不能讓她身邊留有一件沈氏家主所留下的東西,任何一件東西都有能夠成為她其心不軌的證據,另有能夠扳連到我們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