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作出一副嬌嗔狀,欲拒還迎媚聲說道:“將軍談笑了,妾哪敢生將軍的氣,何況將軍這也是為澈兒著想,澈兒生為桓氏男兒,遲早也是要上疆場的。”
郗佳賓無言,心中暗道:如此一來,不但操縱了吳興沈氏為其子鋪道,更是禁止了那小姑子與謝家的聯婚之事,桓符子此舉不成謂不老奸巨滑啊!也不知那李勢妹有何本領能讓桓氏女郎入司馬嶽後宮,若真能成事,桓氏內控宮廷,外掌兵權,代替晉室便指日可待。
這時的桓濟也蹲下身來,抬手拖起了她的下巴,問:“如何樣?可有從你那位夫主那邊探聽到甚麼動靜?”
“當真冇有?”他再次柔聲問,那沾滿了胭脂的厚厚嘴唇已離得顧芸腮邊極近。
這便是承諾於她,定然會讓桓澈來擔當家業了,李氏心下甚喜,綻顏還笑,美目中再次波光流轉,含笑帶嗔的在桓溫懷裡溫存半晌後,方纔拜彆。
聽到那刺耳又熟諳的放蕩笑聲傳來,顧芸不自禁的咬緊了唇,腳步似定住了般如何也邁不動。
他大笑著,看到顧芸木然著臉一動也不動,又一把扣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就要去親吻她的唇瓣,不想顧芸竟用力一躲,桓濟便不歡暢了,冷聲道:“如何?嫌我這張臉不如我那六弟俊美?”
這時,桓濟也重視到了她,便立時將滿屋子的婢女揮退了下去,對顧芸號令道:“過來!”
“不,夫人,奴不敢扯謊!奴真的有了桓郎君的孩兒。”
顧芸低著頭,雙肩一顫,含淚答道:“夫人,奴並不是成心要去偷聽,奴真的隻是想去奉告郎君,我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了。”
桓溫便哈哈大笑了一聲,不覺得然道:“佳賓莫非未親見,那也是一個極其悍勇的小姑子,她既能誇下海口,助我五年以內滅苻秦與慕容燕,那就讓吾看看她的真本領?”
桓濟又道:“嗬,李氏阿誰賤人水性揚花,憑著一張貌美絕倫的臉,四周勾引男人,連我大兄與她都有說不清的乾係呢,我就不信她阿誰兒子真的便是我父親的兒子。”
桓濟便道:“李氏阿誰賤人就冇有提起過我那六弟的出身嗎?”
婢子口中的二郎君便是桓濟,當顧芸跟從那婢子來到桓濟的院中時,就見桓濟正與一眾美婢們行酒玩樂,地上鋪著長長的素鍛,其上酒色胭脂嫣紅點點,幾個美婢都是溥紗蔽體,長腿玉兔在白紗的掩映下可現清楚的表麵。
桓濟的神采便是一變,眸中突現出幾分威脅與狠戾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