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第一次是我算計了你,我謝道韞也願誠懇的向你報歉,可這一次,我並冇有做任何手腳。”她道。
謝道韞這一問,顧鈺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看得謝道韞臉上一赧,很有愧色。
待她話音一落,酒坊後院的偏門忽地大開,一道白影便從門外施施然的走進。
顧鈺一時遲疑不前,這時,耳邊已有風聲湧動,立時便又稀有道人影從酒坊的四周出現,將她團團包抄。
“那你的道又是甚麼?”謝道韞再次問。
顧鈺微怔了一刻,然後含笑答道:“不愧為謝氏才女,不但能言善辨,並且還會洞察民氣。”
謝道韞一怔,看著她滿麵無所謂的笑容的確不像是勉強裝出來的,心中不免有些迷惑而愴然,她本來覺得顧鈺之以是會挑選與阿遏走得近,不過是想借她謝家之勢與桓氏對抗,不管其目標是否純真,隻要她對阿遏是至心,倒也無所謂,歸正他們陳郡謝氏與龍亢桓氏遲早都是要對抗上的,隻要桓溫想奪權篡位,這就是必定趨勢。
“娘子,你在說甚麼呢?”柳絮似聽不懂,便問了一句。
謝道韞這才如夢如醒般,看著滿園薔薇喃喃說道:“或許有件事情,我真的做錯了,這女郎是如此高傲,算計隻會換來她的不信賴。她或許對阿遏有情,可卻不再信賴我們謝家了。”言罷,又低聲自語般的問了一句,“就是不曉得她要走的道到底是甚麼?”
謝道韞駐在原地,直愣了好久,才突地喚了一聲,問道:“顧十一娘,這真的是你的至心話嗎?”
顧鈺便頓下了腳步,停頓了一刻,卻也冇有轉頭,而是淡然的回了一句:“是,奉告他,今後就不要再見麵了,這對我,對你們謝家都好!”
謝道韞頓時完整呆住,隻是有些茫但是無措的看著顧鈺的身影消逝在月洞門邊,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聽到柳絮的聲音在她耳邊喚道:“娘子,你和那位女郎談得如何樣了?現在四郎主傳了話來,要娘子和七郎君一起去一趟他的書房的,並且四郎主頓時就要啟程去豫州了!”
“你也很不錯,論雄辨,我還不及你。”謝道韞負手而立,安然答覆,“很幸運能與你在中正考覈上一辨,固然是以你顧十一孃的身份,但能如此暢快淋漓的一較高低,也不枉此生。”
她笑道,同時摘下了頭頂上的幃帽,與他四目相對。
“既然並不想藉助我們謝家,你又為甚麼會情願將本身的身材交給阿遏?你真的不想再嫁給他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