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便道：“內聖要求人以修身養德為己任，外王便是冶國齊家平天下，莊子以此言注論語，與孔子之說，修己以敬，修己以安人，修己以安百姓有異曲同工之妙。”

“謝七郎不出題，是不屑於與我比試嗎？”顧鈺看著他道。

王七郎便笑道：“五兄放心，我這個題目，難不倒他！”

“吾所謂無情者，乃是不以好惡內傷人其身。”

虞楚一噎，抖著雙唇半響無語。

待他的目光看來時，顧鈺便又向他施了一禮，道：“久仰琅琊王七郎之大名，請王七郎出題！”

顧鈺訝然，冇想到王五郎竟然出如此簡樸的題，再見他一副放蕩不羈調笑的模樣，心中不由暗道：莫非王五郎已經認出了我的身份？

而就在謝玄的目光投向他時，桓澈也如有所疑的看了謝玄一眼，然後纔將視野轉到了顧鈺身上，他的目光非常的幽深而鋒利，帶著幾分核閱和猜忌，在顧鈺的端倪間仔細心細的打量了一番。

說完，便麵向顧鈺施了一禮，問道：“聽聞小郎君於玉泉山頂上曾與桓郎君論辨，曾說過一句‘無善無惡是心之體，有善有惡是意之動，知善知惡是知己，為善去惡是格物。’，鄙人想叨教小郎君，此言出自那邊？”

桓澈便是一怔，再次看向了顧鈺，忽地又厲聲問道：“既然如此，那你為何獨獨對我不公允？”

桓澈的到來幾近又吸引住了統統人的視野，彆說是這畫舫之上，便是連秦淮河邊都有少女尖叫之聲一陣又一陣的傳來。

顧鈺亦是一怔，好半響，才清聲道：“上邪！

顧鈺說，我所說的無情，是說不要以好惡侵害人內涵的賦性。

顧鈺答道：“信賴。”

這麼問，便隻是純真的就教於她了，琅琊王氏的後輩公然極具名士風采，不但沖虛暖和，不驕不燥，不以身份來壓人，並且還如此謙遜。

“何解？”王七郎又問。

顧鈺更是一呆，這就算過了？這時，人群中也有人笑道：“哈哈哈……王五郎竟然問這麼簡樸的題目，清楚就是在玩弄人家嘛，這算甚麼比試考覈？”

謝玄說：既然稱之為人，如何能冇有豪情？

約莫是冇想到她會承認，桓澈一時怔愕無語，過了好一會兒，纔回身大步走到畫舫正中，忽問道：“沈氏黔郎，你信賴這人間有公允嗎？”

王七郎便更加獵奇道：“何為陰陽心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