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綺,樓!”新安郡主笑眯眯的一字一頓道,然後看著顧鈺,“如何樣?你敢不敢去玩?”
仆婦話冇說完,詩畫便急得跳起來:“哎呀,聽你說話真是急死人了,我出去看看!”
她話一問完,新安郡主身後的一眾婢女齊刷刷的紅了臉,杵在門口的張氏也不由麵紅耳赤發楞,新安郡主更是目瞪口呆,跳了起來,斥道:“說甚麼呢?狎妓也是你一個小姑子能說的話嗎?顧十一娘,你到底是不是女孩子?”
婢女驚詫。
張氏還在思忖著這女郎是誰,便見這女子忽地手一揚鞭,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顧鈺麵前,問道:“你便是顧氏阿鈺?本郡主傳聞,你外祖家非常有錢,吃的是鮑魚龍肝,喝的是美酒玉露,就連婢仆們都穿的是冰綃雲紗?”
“你倒是會經驗起我來了?”她嘲笑道。
“你們留在這裡,我出去看看!”
“詩畫,你胡說些甚麼!”
婢女嚇得忙點頭道:“奴不敢,娘子,奴隻是擔憂你啊!娘子還未得琅琊王殿下之寵幸,還是謹慎行事為妙!”
顧鈺一愣,心中暗道:莫非那顧芸冇有奉告過你嗎?
合法她想著時,門彆傳來仆婦一聲惶恐的叫喚:“十一娘子,府外,府外……”
不過才幾天的時候,婢女恍忽間便感遭到自家娘子好似變了一小我,不但心機深沉不成揣摩,便連那目光也不如疇前那般清澈,就像是刹時長大了好幾歲,半點冇有了少女的青澀。
就在新安郡主帶著一眾侍婢氣勢洶洶的朝著顧府策馬奔來之時,顧鈺也收到了一份請柬,送請柬的仆婦一身服飾華貴,辭吐落落風雅,卻在報出主家姓名之時,嚇得陳嫗及詩琴與詩畫兩名侍婢大驚失容。
新安郡主一雙眼睛瞅著她,啞忍了半響,忽地一笑道:“聽聞顧十一娘乃豪放之人,本郡主恰好也喜好豪放之人,十一娘初到安康,大抵還冇有好好見地過我安康之風景,本日,本郡主就帶你出去玩玩,如何?”
懷著滿腔肝火走到府外時,就見一行紫騮駿馬一字排開,其上都坐著英姿颯爽的女郎,而最前麵的一名更是一身火紅的窄袖胡服,腳登長靿靴,刻薄的腰封將腰身束得極細,少女俊眼修眉,臉如白瓷,隻是那端倪間很有些傲慢不屑,顯得人更是放肆放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權貴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