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了?”顧鈺亦反問了一句。
說到顧敏的時候,桓澈的目光也似迷惑般的變了一變,但聽到崇綺樓三個字的時候,他的神采便再也平靜不了了,竟是非常驚奇的反覆一遍:“崇綺樓?”
桓澈便看向了她,他道:“你的名字對我來講很熟諳,並且我能感遭到你對我有恨意,為甚麼?是甚麼樣的仇恨會使你不吝設局來殺我?”
一曲吹完,顧鈺正要將笛子交到顧衝之手中,不料身前陡地一黯,一道頎長的身影罩住了從疏影橫斜中投灑下來的月光。
“哀痛似擊漸離築,忠憤如撫桓伊箏。桓郎的這一曲堪比桓伊箏,不如就叫桓郎清歌行!”
“狼――”
“我能解釋甚麼?她顧十一娘不是說過,越是解釋越是欲蓋彌彰麼?我不消解釋,現在的我也隻能臥薪藏膽,或許才氣博得琅琊王殿下的一點憐憫心。”說罷,她目光中模糊透出一絲陰狠的厲聲色來,“待到了安康,統統就會不一樣了……”
不過,雖各懷心機,諸位郎君還是是飛觥對飲,把酒言歡起來。
顧鈺笑了笑,道了一聲好,便拿著笛子吹奏了起來,宿世她跟桓澈學的最諳練的便是笛,而這柯亭笛在宿世也幾近是桓澈的最愛,最後桓澈亦將這笛子送給了她,未想這一世,這支笛子經張十二郎之手,還是到了她的手中。
並且宿世天子的俄然駕崩也是在本年……
是故她吹出來的笛聲既有水滴石磬的清越,又有豪傑末路的滄桑,另有一種寧折不平勇往直前的勇毅,跟著這笛聲傳出,垂垂的,郎君們的歡聲笑語停了下來,就連四周的蟲鳴聲也溫馨了下來。
顧鈺昂首一看,就見恰是桓澈走到了她的麵前。
“你乾甚麼?”
顧十娘爭辨完,很快就發明世人看她的目光中充滿了鄙夷,王五郎更是毫不客氣的問了一句:“這位便是那日在宴會之上與其父一起以郭象所注的《莊子*知北遊》一言來難堪顧十一孃的顧家娘子吧?不想幾日不見,女郎便已成了琅琊王殿下的良媛,還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