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彷彿也有兒歌似的輓歌在哀號歌頌,顧鈺心下一驚,竟是不知不覺已走到了亭前。
“如果他問起玉泉山上刺殺之事,你如何答覆?”他又問。
這話剛落,顧鈺便驚詫的叫了起來:“甚麼?甚麼?你再說一遍,我冇有聽清,誰……殺誰?”
說著這話時,他目光略帶挑釁的看向了顧鈺,彷彿就等著看她如何答覆。
“他說要給我一樣我想要的東西。”她道。
“我信賴她做到!”謝玄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
冇有了世族姑子的身份,活得比螻蟻都不如,我也隻能憑藉於你啊!
三叔公一向對你寄予厚望,將來謝家的大梁但是要由你來負擔起的,你的嫡妻也隻能是王瘐桓郗這四大師族的女郎,我想過不了多久,三叔公必會給你定下一門婚事!”
誰知顧鈺做出一臉恍悟的神采,她道:“你說那禮箱啊!我翻開看了,內裡放了兩件很醜的衣服,冇想到桓郎君也是這麼吝嗇之人,到我顧府來提親,就送了兩件如此上不得檯麵的衣服作為聘禮,本來桓大司馬固然官做得大,但實在是很窮的……”
此月華亭本就因嵇叔夜而得名,傳聞叔夜曾夜宿此亭,得生靈感而締造出了那首曠絕千古的絕世名曲《廣陵散》,隻不過那傳播下來的也不過是假貨,而真正的一曲早已跟著他臨刑時的一撫而煙消雲散,留下來的隻是令人唏噓的悲愴感慨和永久也冇法忘記的名流風骨和傲烈之魂。
一樣東西?莫非是……
不知為何,聽到這琴聲,顧鈺彷彿又看到了阿誰城牆上的白衣男人,那男人提著一把帶血的長劍回過甚來朝她一笑――姐姐,我又返來了!
說罷,她還連連點頭,好似心中篤定了桓大司馬實在很窮的究竟。
“你在想甚麼?”他問。
顧鈺也還以一笑:“是,我來了,以是桓郎君,你籌算給我甚麼?”
提到婚事,謝玄的目光微微一沉,眉宇間也似固結起一抹怒憤和憂悒,腦海中也有一張臉一閃而過,那張臉或許還算得上明麗鮮豔,可眼角眉梢之間卻寫滿了驕貴和怨毒。
“你的意義是說,學曹丕死不認賬?”謝道韞訝然道。
謝玄再次怔忡了一刻,見她臉上一副完整無所害怕似胸有成竹的笑容,恍然間也似明白了此中之意,忽覺表情一鬆,也跟著微淺笑了起來。
長久的沉默當中,顧鈺率先突破了安好:“好好好,我們話說返來,凡事得講究證據,你既然說我行刺過你,那你得拿出證據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