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主,你如果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不如我們便乾脆尋個機遇殺了她!”她道。
“誰做的自有誰去承擔結果,你冇有做過,你怕甚麼?”顧衍越聽越心煩意燥,再一想到本日在宴會上的事情,固然與他無關,但如何說他也是顧家人,所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不曉得將來會不會因為他姓顧而遭到那些名流們的鄙夷和諷刺。
……
周氏說完就要走,顧敏又喚住了她道:“夜已深了,本日就不必再去吵醒她!此事也不消太急。”言罷,頓了一刻,似下定了甚麼決計,又道,“至於你剛纔說的阿誰發起,我想了想,或許還能夠一試?”
實在說到輸,連他們自已都不曉得如何輸的,彷彿十一娘那丫頭也冇有做甚麼,如何就能如此不動聲色狠狠的打了他們一記耳光。
再一想到阿誰至今還在禁足中的顧十三娘,心中的這類希翼立馬就幻滅,枉這張氏還天然稱賢能淑德,教出來的女兒竟然半點不如阿誰被聽任不管單獨餬口在顧府當中偏居一隅的十一娘。
房間燭火燃燒,一種慵懶而甜媚的氣味在房中曼延。
說不定沈氏那瘋病與她就真脫不了乾係?當日在怡心堂中裝出那副模樣也不過就是騙騙父親和十一娘阿誰小丫頭罷了!
再說本日的宴會,本來這場宴會辦得是風景無窮,二叔與悌婦也是竭儘儘力,可冇想到這十一娘一出來,就讓二叔與老夫人在眾世家後輩麵前出了忽略,顏麵掃地!”
幽蘭院中,燈火未滅,虞氏亦穿戴曲裾深衣,坐在床前,看著自已的夫君一臉憂心忡忡的模樣,不免問道:“你現在必然是在想沈氏嬌娘和十一娘了吧?如果你真的想她們,便去暮煙閣中看看她們吧?”
說到天子與琅琊王,周氏不免又有些憤然,又道:“宴會之上,十一娘鬨了這一出,倒是讓我們本來的打算半點冇法發揮,夫主籌算如何辦?”
顧悅亦笑了一笑,手扶上她的螓首,便低頭吻上了虞氏紅潤的櫻唇。
顧悅一回神,便忙道:“你在胡說些甚麼,暮煙閣是十一孃的閨閣,我這個做父親的如何能隨便進女兒的閨閣。”
顧敏咬著牙齒啞忍了半響,終究還是將這口惡氣給嚥了下去,他何嘗不想要了這丫頭的命,可這丫頭到底是有些本領,竟然能頻頻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