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淩峰這才重視到,剛纔李慕華舞槍之時竟在地上寫下了四個大字,固然不識得,料來是精忠報國無疑。
說罷,又拿起紅纓槍來。卓淩峰但見槍頭帶得校場幾片雪花飄起,槍桿所過之處,帶起一股暴風,呼呼作響,直是虎虎生威,霸氣不凡。隻見李慕華同時吟唱道:
幾人聽得,不由一陣迷惑,難不成人間真有長生不老之法。
卓淩峰固然很少傳聞這些事蹟,卻也七七八八懂了一些,不曉得該是佩服還是欣喜。李慕華感喟一聲,話鋒一轉:“楊洪負擔家國重擔,纏累你兩家,實屬無法之舉,換做是我或者你父親,均會做此決定。自古以來,先有國再有家,向來如此,但願你明白。”
厥後馬幫人眾底下探知,天機子當日竟為李慕華將軍脫手清算,救得一個孩童出來,世人當是一番欣喜,養好傷病以後,衝靈道長自是前來刺探一番。
“嶽元帥參軍之時,嶽母在其背上用針刺下‘精忠報國’這四字,這成了嶽元帥平生的誌願和抱負,冇想到也成了嶽元帥平生的負累。”
卓淩峰忍不住說道:“徒弟已經教過我武功,並且是助我消滅寒毒的。”
李慕華立即將卓淩峰遭受轉述而來,還未說完,就聽得衝靈道長臉現喜色,憤然道:“真是喪儘天良,禽獸不如。”
卓淩峰隻覺麵前之人固然話語安靜,聲音平平卻總有一股讓人不得不佩服的感受,當即點頭承諾。
卓淩峰絕少家國看法、更是不懂精忠報國之道,雖覺李慕華之語堪堪入耳,心中卻涓滴未減對楊洪的怨念仇恨,隻是模糊感覺楊洪也有不得已的苦處,但是一旦念及家人被殺時候的場景,又是恨之入骨。
李慕華又道:“本來你倒是能夠作為霸王槍法的傳人,隻不過霸王槍法乃至剛至陽為主,而你體內卻充滿著陰寒之氣,習之有害有利。”
這一日,李慕華正和老軍醫籌議卓淩峰的病情,俄然有軍士來報,有一羽士求見將軍。
幾人來到卓淩峰地點,見卓淩峰神采清爽,並無不當之處,隻是眉宇間模糊異化著仇恨之色。衝靈道長當即為卓淩峰評脈號診,甫一打仗,隻覺卓淩峰脈搏心跳並無不當,體內一股寒氣確是咄咄逼人,當即扣問卓淩峰和天機子在一起時候的環境。
很久,李慕華又道:“年青時,我幼年氣盛,到處打抱不平、行俠仗義,在江湖上結下了很多仇家,在一次被追殺的途中為人所救,投入軍中,習得此番槍法。而後,我駐守邊陲,保家衛國、奮勇殺敵,以嶽元帥的平生誌向為己任,精忠報國、死而後已,博得了‘塞北霸王槍’的雋譽。十年前,國度內鬨,戰事又起,生靈塗炭、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一片狼籍,驅除外擄,談何輕易。當時,我看不慣奸臣當政,舊主不圖進取反而大行文弱之道,急求削藩固本之法,弱兵強儒,不出幾年國度必然疲弱,必將再次走向弱宋之老路,為外族所侵。我一怒之下,率軍轉投燕王,也就是現在的聖上,致情勢逆轉。隻不過我是再無臉孔揮刀舊主。是以,我主動到最苦寒之地鎮守邊陲,練兵強將,抵抗蒙古入侵。這麼多年來,我一向揹負著賣主求榮的罵名,卻一天也未曾悔怨,我曉得聖上是個能讓國度強大的人,而舊主卻過分於荏弱仁慈,弱兵強儒,豈是治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