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兄,讓你叫個唱曲兒的都這麼吃力?”
“噓,小聲點,少爺讓走就走唄,誰曉得內裡甚麼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藍袍公子冇想到這破船上的刁民竟然敢頂撞他,這纔打量起這劃子上的人,頂撞他的人一副小廝打扮,邊上還坐著一個老船伕,另有一個布衣少女,隻要一個白衣青年,現在還安坐如山,不緊不慢的喝著酒,穿著打扮看上去也不如何樣,他完整冇把這些人放在眼裡。這藍袍少年叫宋時,老爹宋守成恰是現任的揚州知府,船上另有幾位都是一些官宦後輩,像姑蘇知府齊國棟的公子齊軒,姑蘇同知的公子,州判的公子等,都是相約一道夜遊運河的。
“宋時,你磨磨蹭蹭甚麼,從速把小娘子請上船來啊,給我們唱曲兒掃興纔是閒事。”齊軒也在一旁笑嘻嘻地起鬨道。聽著四周的起鬨聲,宋時臉上也有點掛不住了,他在揚州地界兒是個橫行霸道慣了的主,現在連一個小廝都能隨便頂撞於他,有些惱羞成怒,冇再多費口舌,直接表示兩個仆人去拿了阿誰少女,身後兩個仆人會心,跳上劃子就要拉扯二丫。
孫老七誠懇巴交一輩子,哪遇見過這事兒,隻能不斷地哈腰作揖,像宋時告饒,他曉得這些官宦公子的德行,真如果讓他們把二丫帶走,今後二丫另有臉活嘛。那兩個仆人見這老頭兒攔在前麵礙事,張福也冇想到對方竟然敢脫手,一時冇反應過來。此中一個仆人一掄膀子,孫老七就被推倒在地,頭磕在了船舷上,刹時血流如注,二丫被這陣仗嚇哭了。顏安見狀,也坐不住了,快步走上前去,扶起孫老七,張福在一邊護著二丫跟兩個仆人對峙著。
顏安坐下隨便問道:“白叟家,我們從這到都城要多久啊?”
“各位公子當真是威風的緊。”顏安昂首向宋時等人看去,沉聲說道。
說完,顏安一個起落間便落在了宋時身邊,顏安自小後便跟著家裡的護院教習練武強身,厥後吳敬齋見他很有天稟,還特地給他請了一個更高超的拳腳徒弟,今後顏安每天都是起床後先習武再讀書,這麼多年一向冇有懶惰過,現在雖談不上是絕頂的好技藝,可在同齡人當中已是相稱不俗了,張福作為顏安的書童,也跟著顏安前麵有一搭冇一搭的學著,不過張福可冇顏安那麼刻苦,直到現在也就比普通護院強些。
“剛纔是哪個小娘子唱的曲兒啊?來,上前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