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來又是曹先生的聲音,不過調子低了很多,聽起來很衰弱。
“你就放心吧,應當冇甚麼事,如果真要有事的話,你不是另有交代班的人嗎?為甚麼他們都冇事?”我問道。
“古先生,我住院了。”
曹先生說道:“這我不曉得,你想想,就算他們跟我一樣,應當也不會大肆鼓吹出來。我也是隻跟你一小我說了。”我心想也對,這麼丟人又詭異的事情,確切對彆人難以開口。我問他方纔做完這個夢以後有甚麼反應,曹先生說:“彆提了,此次醒過來,我現在渾身都是臭汗,氣都喘不過來。心跳的短長,很難受。”
曹先生能夠也想通了,但是還是接著問道:“古先生,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之前推屍、送屍或者看屍的時候不謹慎衝撞了甚麼女鬼?”
想到這裡,我隻好安撫曹先生道,這很普通,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估計這跟他比來一向在想這兩件事情有關。這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我還給了一個不好的主張,就說如果他實在壓抑的不可,就去找阿誰行業的人,也能起到減緩的感化。
聽曹先生說他做如許的夢,我笑了說道:“這叫春夢,是男人都做過,冇甚麼大不了的。你是明天第一次做如許的夢嗎?”
“昨晚給你打完電話以後,我歡迎了兩撥送屍身的家眷,將死者推動停屍間以後,我就回到值班室睡覺。半夜開端做夢跟女鬼做那種事情,並且最首要的是親嘴,冇想到親嘴的時候阿誰女鬼吐了很多東西,全都灌進了我的嘴裡。然後我就醒了,渾身冒盜汗,越想越感覺噁心,肚子裡一向故裡咕嚕直響。”
我問這類事情持續多久了,曹先生答覆大抵有個把月了吧。
“查抄了,內裡很多東西都有,乃至另有屍蟲,含有毒素。大夫說從業這麼多年以來,還向來冇見過如許的環境。”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如果曹先生再不說,我也冇法幫他了。憂?的是,我的骨灰能夠冇有下落了。
“我覺得是早晨吃壞了肚子,就去了中間的衛生間。冇想到一到衛生間我就開端猖獗的吐了起來,吐了很多黑水,又腥又臭,那臭味跟屍身身上披髮的味道差未幾。最後我雙腿發軟,好不輕易才爬起來,碰到了早上過來交班的同事,他將我送到了病院。”
說到這裡,曹先生彷彿想起了甚麼事情,又說道:“另有個事,就是我之前在家睡覺的時候,根基上冇做過如許的夢,明天到殯儀館值夜班,就做了一個如許的夢,並且彷彿這女人的臉底子就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