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城眯著眼睛,卻美意提示道:“危急,也是機遇,兩位兄長千萬要留得有效之身,不必等閒言死。”
金百戶倒還是光棍一條,常日裡也是住在虎帳裡,見過禮後把夫人送回內宅,三個男人坐在前廳吃菜喝酒。
高貞這番話意味太深長了,話雖委宛,卻擺瞭然和馬城同一戰線,成心迴護這個膽小包天,以下犯上的違孝子了。
馬總兵,也不得不當真的考慮,高貞這番話裡的保護之意,是至心還是冒充了。
這一走,走的好走的妙,很有些父子之間的默契了。
馬城想也不想就承諾了,帶上親兵,跟著一眾遼海衛將領去西羅城。
氛圍略顯有些生硬,高貞俄然嗬嗬笑道:“大人何至於煩惱,以新練之兵,力克百戰餘生之精銳,此乃大人家的千裡駒也。”
早晨,李府。
冇了馬營,這開原表裡可就由不得周氏母子拿捏了。
身為參將高貞的親信人物,李國勇在西羅城有一處兩進的宅子,甲士家庭也冇那麼多端方,李國勇命人上了茶水,又讓夫人帶著一雙後代出來見客,馬城反倒有些拘束,倉猝給如花似玉的嫂子見禮,李夫人年紀很輕容顏非常美麗,看氣度就曉得是大師閨秀的官家蜜斯。
老金建議狠來,拍桌叫道:“入他孃的,老子這官職也該動一動了,此番咱老金這條爛命,便豁出去了!”
馬城坐鄙人首渾身的不安閒,看一眼自誇風騷的親爹,自嘲一笑,還真是學不了親爹的風騷儒雅呀。幸虧酒過三旬,那朝鮮美姬被高貞趕了出去,內裡高貞的親兵遠遠的守著,讓廳中世人能夠放心議事。
馬林總要給他幾分麵子,勉強壓下火氣,哼了一聲:“罷了,氣煞我也!”
任誰都能看的出來,這鹵莽的男人是有些心虛了。
大戰將起,前程未卜,馬總兵哪還顧得上她一個凶暴的愚婦。
高貞嗬嗬笑著說了一聲請,馬林又狠狠瞪了一眼小兒子,才喘著粗氣邁著四方步,出了書房。
馬林喝了幾杯雄黃酒,臉有點紅,卻沉吟著道:“這幾日,某便要解纜去瀋陽了,此次麵見經略大人,也不知是福是禍。”
馬林重重的一拳砸在桌上,有些懊喪的感喟:“某何嘗不想走齊黨的門路,何如眼下局勢,時不我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