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香園二樓東北角的一間配房內,一名渾身貴氣的中年男人正悠然得意地品著茶,聆聽著樂曲。
自前次在範村不遠處的空村莊裡見過周雲一麵後,範永年便銷聲匿跡。
此時,王小天看到兩個女人正在這裡,更是怒不成遏,一口濃痰就朝老鴇臉上吐去,接著又狠狠地踢了她兩腳。
就如許,兩個奸滑陰狠之徒在這怡香園內把酒言歡,相談甚歡。
那老鴇和幾個龜奴如蒙大赦,忙不迭地承諾後便下去籌辦了。
範永年看著麵前這一幕,並未感覺有何過分之處,相反,他倒是非常賞識王小天這放肆的做派,感覺有他們這些大師族後輩子侄的風采。
就在此時,房門“砰”的一聲被人猛地撞開,一個年青人闖了出去,身後跟著倡寮管事的龜公和老鴇。
老鴇支支吾吾,囁嚅著不知如何答覆,隻是鎮靜地說著:“這……這,王公子,這……”。
此前,他們派往澤州的暗探被周雲一網打儘,這使得這些大師族在澤州的權勢大受折損,對澤州城內產生的事情,他們現在是一知半解,仿若瞽者摸象,難以查探到詳細景象。
他趕快起家施禮:“小可王小天拜見範爺,家父王恭仁。”
範永年聽聞,麵前一亮,看來這王家和周雲是對峙麵,乃至另有仇怨。
前兩天,他在這怡香園剛結識了這兩位會操琴吹簫的女人,那美好的樂聲和女人的風韻讓他彷彿找到了翩翩公子的蕭灑感受。
可這王家少爺王小天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愣頭青,他纔不管這些端方,隻如果他想要的,就必然要弄到手,哪管對方是誰。
“哦……?你是王知州家的小子?嗯!有老王的氣勢。”範永年語氣平高山說道。
他故作深思半晌後說道:“範某初來貴地,也想結識如王公子這般的少年才俊,請!”
如此一來,酒宴的氛圍愈發好了。
隻是,這封賞並非隻看曾經的功績,還得考量他們當下所具有的力量。
因而,他氣勢洶洶地一間間房門推開尋覓,終究找到了範永年地點的房間。
貳心想,如果個冇氣力的人,聽到他王家公子少爺的名頭,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此人這番表示,必然是有著絕對的自傲。
想到這裡,他立即竄改了口氣,恭敬地問道:“這位如何稱呼?打攪中間了,王小天實在抱愧。”
門上的雕花精美細緻,龍鳳呈祥的圖案在燈光下栩栩如生,彰顯出這裡的豪華。
範永年眼中精光一閃,心中暗讚這小子目光毒、反應快,是個不成多得的少年英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