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親王阿濟格腳步倉促,袍角帶起一陣風,眨眼間便消逝在殿門以外。
很快,他來到一處略顯陳腐的宅院耳門前,抬手悄悄叩擊。
“圖將軍,你將軍隊重點擺設在這兩處,儘力策應陳墨的物質運輸,不得有失!”
對方稍作停頓,接著問道:“寒梅著完未?”
“先生何必多疑?我們連那批糧食和火器的影子都還冇見著。”陳墨眉頭微皺,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悅。
暗號無誤,門“吱呀”一聲,緩緩拉開一條窄縫。
“尚好。”那人放下茶杯,不緊不慢道,“不過,你們之前承諾在山東齊截地給我們,這話,可還算數?”
“我倒有個建議。”那人身子前傾,聲音抬高,“你們可在東路策動猛攻,吸引夏軍的重視力,好為我們的行動締造些便當。”
陳墨不屑地撇了撇嘴,冷哼道:“先生就彆拿這話恐嚇我了。隻要按商定,讓我們安然拿到東西,青州自會雙手奉上,毫不食言。”
圖賴與陳墨立即跪地,領命後謹慎翼翼地退下。
陳墨神采一凜,立即換上一身平常百姓的粗布衣裳,從後門悄悄溜出。
“哦?”阿濟格微微一驚,“這夏軍的毒這麼短長?五個毒死四個?”
下首站著的一名高大男人趕快俯身跪地,惶恐道:“回主子爺,主子該死。主子本都安排好了,東西也都起運了,可誰能想到,夏軍俄然出兵汝州,把這些物質堵在了南陽府。”
陳墨一回住處,部屬便倉促上前,附在他耳邊低聲私語幾句,隨後敏捷拜彆。
“嗯,你如何跑到洛陽來了?”陳墨自顧自拖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下,孔殷問道,“那邊的物質,現在環境如何?”
說完,便扔下堂下兩人,倉促今後堂走去 。
“那南陽的劉家如何樣了?軍隊撤出南陽了嗎?”阿濟格又詰問。
洛陽原福王府內,清廷努爾哈赤第十二子,和碩英親王、靖弘遠將軍阿濟格,手裡緊緊攥著一疊剛收到的密報,目光如炬,緊緊盯著麵前站著的兩人。
隻見那人滿身裹在一件廣大的玄色大氅裡,腦袋也深藏此中,底子瞧不見麵容,隻能大抵看出身形肥大。
不知過了多久,阿濟格終究從後堂施施然走出,洗漱以後的他,神采舒緩,卻還是帶著上位者的嚴肅。
“陳大人,您可算來了。”剛踏入屋內,一個沙啞如破鑼的聲音,從暗淡的角落幽幽傳來,讓人脊背發涼。
話落,他又看向圖賴,回身大步走到輿圖前,手指重重落在白沙和伏牛山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