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冷喝一聲,取出來隨身腰牌。
李過揮動木棍重重的打在曾平屁股上。
隻要有上位者對他們好一分,他們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到底是身子骨弱了些,入了那群老爺的手裡,不曉得能撐過幾天。”
兩個地痞神采大變,大呼道:“這位少爺,俺們是曾爺的部下,上麵另有總督衙門庇佑,可不敢脫手。”
“大人饒命,下官說的句句失實,下官冤枉啊。”
遠處的管家神采一變,想要分開,卻被李過攔住了來路。
李毅白日刻毒無情,早晨卻又暖和起來。
他還未靠近,就怒喝道:“誰敢在老子的地盤猖獗,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不成?”
地痞臉上歡暢,內心卻暗自犯噁心。
兩人說著話,頭髮狼藉的婦人撲上去護住一對兄妹,擺擺手道:“我們不賣了,不賣了。”
是的,李毅現在獨一的目標,就是儘量不讓一個饑民餓死。
王徵氣的髯毛顫栗,氣憤的道:“民生多艱,饑民更是艱苦。可官府安在,官吏安在,竟讓局麵變得如此糟糕。”
圍觀的饑民神采麻痹的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
“還不快將這瘋婆子拉開。”
“老爺,這男娃麵相姣好,最得城裡官老爺的愛好,你看看是不是漲點。”
這些官紳大老爺不曉得甚麼惡癖,竟然愛好玩孌童。
曾平伸頭看了一眼,趕緊攔停止下,驚奇不定的道:“這位大人,你一個武官來這裡做甚麼?”
李毅苦笑道:“之前抄了馬家,多少另有些物料財帛,隻是饑民太多,怕是不敷對付。”
李毅給他滿了一杯酒,笑道:“既如此,還請王老辛苦,為我參詳這饑民營地如何清算。”
王徵長歎一聲道:“老夫本日見了,也感覺觸目驚心。”
他們手腳也多數不潔淨,可又不敢不來,以是都戰戰兢兢的陪坐著。
布顏轉頭看向李毅,隻看到一張冷酷的神采。
李毅走上前,冷冷的諦視著他們道:“你們口裡的曾爺是誰?又有誰庇護你們?”
數月前,史可法說榆林四周的饑民大抵有八萬人,現在差未幾也是這個數字。
隻是現在的八萬人,已經更迭一部分,不曉得多少饑民死在這片地盤上。
他話語中夾槍帶棒,諷刺李毅欺負他一個小官,有本領去對於按察使司啊。
李過嫌他聒噪,直接撿起一捧土塞進他嘴裡,用布條纏上他的嘴巴,左看右顧想找個趁手的木棍。
李毅冷喝道:“既然如此,來人將他重責三十杖,上報總督衙門定罪。”
李毅氣憤的指著他道:“我不在乎你的衝犯,隻是要問你,為何你不在營地發掘水溝?為何不安設饑民?為何不派人保持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