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趕緊道:“這是角河堡的操守官李毅。他昨晚單槍匹馬剿了紅兒山老馬一夥,今兒帶著人路過這裡,正要返回榆林。”
“暢快,李兄弟一看就是利落人,快說說,你是如何帶人抓了老馬的?”
兩人進了一座石頭堡,早就有人架著鍋子在煮羊肉。
那管隊嗦了嗦手上的油脂,捂著屁股出了石頭堡。
唐通伸手拽住他,眼神果斷的道:“猛子,冇有號令我們不能動。”
我們連自家兄弟都養不起,多少人窮的當了腰刀,賣了甲片,你說說,你憑甚麼養得活他們?你又憑甚麼覺得,你能給得了他們活路?”
“操守大人,有幾夥馬隊向邊牆衝過來了。”
長樂堡和紅兒山離得不遠,他和唐通也交過手,兩人之間有仇。
舔了舔嘴角的血絲,猛如虎想到方纔吃的暗虧,臉上桀驁蠻橫頓時消逝,隻敢撇撇嘴道:
但是冇有上官的號令,明軍底子不成能放他們疇昔,隻妙手持長槍腰刀逼退攀爬的蒙前人,用弓箭和火銃遣散他們。
唐通向李毅痛罵朝廷拖欠餉銀,害的部下忍饑捱餓的守邊,連家小都養不起。
沉悶的聲響中,男人隻感覺滿身疼痛,口鼻儘是血腥味,緩緩的爬起來,一雙虎目儘是驚奇和謹慎的望著李毅。
鬍匪頭子摸了摸禿頂,悻悻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放屁,誰是你自家兄弟?”
猛如虎嚥下口中的血腥味,一把推開唐通,惡狠狠的道:“姓唐的,你們長樂堡為甚麼不放人入關?你知不曉得,邊牆下每天都有人活生生的餓死。”
李毅禁止不及,隻好苦笑著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他俄然想起甚麼,問道:“老子傳聞米脂出了個殺神,在碎金鎮一戰擋住韃子上千人的打擊,是不是你?”
有些行動慢的冇搶到東西,就扒了死人的衣服,直接套在身上持續追殺其彆人。
邊牆上掛滿了逃命的蒙前人,不時有人慘叫著摔落下去,全部場麵亂糟糟的,到處是哭喊聲,哀嚎聲。
“我另有要事在身,還請唐大人放我們入關。”
這類事情一聽就曉得有貓膩,唐通隻曉得兵戈,並不體貼這些肮臟事。
唐通持續道:“不說內裡那些蒙前人,就說咱部下的弟兄。朝廷欠了我們兩年多的餉銀,月糧也不能定時充足的發,我們去討要,那幫狗孃養的文官十鬥麥麩雜麪就將我們打發了。
李毅則說了陝西民亂的事情,朝廷不施助饑民,饑民瀕死隻能從賊,賊寇活動打劫,全部陝西亂成一鍋粥。
身材高大的男人一拳打空,隻感覺腰身被對方拽住,一股巨力澎湃而出,他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被驀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