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映照著皎月，在水流聲中，李毅埋頭射箭。

箭矢剛脫弓而出，李毅右手一擺，手指上的箭矢緩慢的搭在弓弦上，張弓射出。

“這個我並不曉得。啊，彆脫手，馬家在榆林北麵的紅兒山養了一夥鬍匪，定然是派他們動的手。”

李毅從背上取下金弓，漸漸靠了上去。

“馬家派何人動的手？”

三支箭矢魚貫而出，箭箭釘在遠處的樹乾上，收回咚咚咚的聲音。

兩人分開以後，李毅一人雙馬，向著北方而去。

想到李毅精進敏捷的弓術，布顏也不再多勸。

“馬家老爺搶占了歸德堡軍戶的屯田，史可法得知以後，讓馬老爺將積年拖欠的稅賦補上。可那是三萬畝地步的稅賦，馬家老爺捨不得，就鋌而走險。”

而走進樹乾一看，三支箭箭頭訂交，正中目標。

李毅問清楚紅兒山鬍匪的秘聞，就讓布顏將王淩峰一併綁了，塞進了馬車。

練成了連珠箭，李毅表情大好。

歇息了一會，他拿著金弓和箭囊去了河邊，打了一壺水。

箭矢收回刺破氛圍的咻咻聲，隻見三道黑影剛撲騰起來，就一頭栽倒在地，收回嘎嘎的悲鳴聲。

比及半個時候以後，他已經能做到三箭射出，一氣嗬成，快如閃電。

弓弦震驚，三箭連珠激射而出。

紅兒山是榆林北麵長城旁的一座小山，中間有明堂河道過，以是山石林立，又有溝泉茂林。

“他一個鄉裡官紳，竟有這麼大的膽量？”李毅問道。

“那部屬這就返回角河堡，集結馬隊隊前去紅兒山抓捕鬍匪。”

李毅想了想道：“此人是劉忠州的親信，如果進了官府怕是會倒打一耙。為今之計，最首要的是抓到紅兒山的鬍匪，坐實馬家的罪名，然後再對於馬家和劉忠州。”

一頃刻，他手指一鬆，一箭射出。

藉著月光，李毅瞥見八十步外有一棵樹。

就在低身的一刹時，遠處草叢俄然傳來一聲野鴨的叫聲，數道黑影被他轟動，展翅想要往河中間逃竄。

李毅抓住弓箭，眼睛一掃黑影，就感覺心頭一動，箭頭不自發留下提早量。

另一個暗哨還在熟睡，第二支箭矢就射穿他的胸膛，他滿臉驚駭的伸手握住箭桿，張口剛要慘叫，又是一箭射中他的喉嚨。

那暗哨雙目怒睜，底子發不出半點聲響，就直接從岩壁上摔落而下。

現在已經是傍晚。

幸虧他體力過人，將弓箭揹著，四肢攀爬，不一會下了一處岩壁，看到藏在一處小山穀裡的盜窟。

“馬家為甚麼想殺史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