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點了點頭,張揚又道:“皇上那邊如何交代?總不能說這妖道平空消逝了罷?”
賈德明已完整把持不住,合掌閉目守定,口中唸唸有詞。張國柱偷偷瞄了他一眼,見他胸部起伏呼吸愈來愈粗,雙手也在不斷地抖……
猛的歌歇樂停,隻餘一縷如有若無的簫聲仍在模糊吹奏,配著上麵六對男女尋歡魚水,端的****萬分。
三人聊了幾句,安娜公主俄然眼波一轉,說道:“楊雲!過段日子就要分開了,我們內心有些捨不得你。”
“再用上手罷……”
二人是來同他告彆的,現在瘟疫已消,城門也開了,便籌辦下月南下,去明朝各地遊曆一番。待遊曆完了在建安登船,隨歐羅巴商隊去歐洲,再由陸路返回羅刹。隻是尤裡騎士不幸染疫身亡,二人少了這個領導,不免心頭有些忐忑。
本來羅刹人不似國人般豪情內斂,向來是有甚麼說甚麼,從不粉飾本身的豪情。楊雲聽了此話,不由呆了一呆,臉立時紅了起來,訥訥說道:“感謝公主抬愛,楊雲愧不敢當。”
為浴蘭湯著避人,紅寮掩映碧紗新。聞歡昨夜調家婢,一笑花間事恐真……
楊雲點頭道:“這是不消說的。”
張國柱也笑道:“這妖道手腕通天,如果事前奉告了兩位弟弟,恐怕你們露了馬腳,被他看破,本日這齣戲便唱不下去了。”
上麵的淫詞浪話不時傳起來:
張揚也回過神來,笑道:“這體例殺人新奇,不過太費錢了些。”
當晚,楊雲一夜展轉,直至雞鳴時分方纔昏黃睡去。
看著凶神惡煞的大哥,楊雲和張揚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張國柱接著說道:“這東洋戲西洋戲擾民氣神,勾人靈魂,連賈德明都著了你們的道。他既然已死,你們開堂子萬不成再演,國法天理都是不容的!”
他又轉頭對王媽媽說道:“壞了你們功德,汙了你們寶地,剛纔那銀票便是給你們的犒賞了。”
“往下一點,奴的親哥……”
王媽媽驚魂驚魂甫定,卻仍惦記取犒賞,抖抖索索地說道:“張將軍再賞點罷!本日嚇死我們了。”
楊雲再次愣住了,看著安娜樸拙的眼眸,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公主微淺笑了一笑,說道:“俄然說這個話,能夠有些冒昧。你能夠好好考慮一下,我們另有半個月才解纜。”
張國柱起家說聲:“好個風騷羽士!”暴然間“唰”地抽出腰中懸刀,空中銀光一閃,“噌”地一聲,賈德明已是經身首異處!那顆頭咕嚕嚕滾下樓去,直到戲台邊方纔愣住,仍含含混糊見了一聲:“好張國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