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柱答道：“末將領旨！”又啪地一個回身，大喝一聲：“方隊操演！”震得崇禎都不安地抖了一下。他身子向前略傾一下，又矜持地坐端了。

斯須，禮炮響過，張國柱下台，甩著正步直至崇禎身前，單手平胸行軍禮，高喊：“請萬歲檢閱！”

說話間，步隊已團成圓形，中間步隊成太極雙魚狀蠕蠕周流而動，四周核心的軍士則人手一弓，保護著內裡步隊清算，瞬息間以兩個太極魚眼為核心，內裡重新整成兩個方隊，核心軍士向中一合，竟構成一萬軍士分解的一個風雅隊，縱橫踏步而行，恰又結成“吾皇萬歲”四字。此時，世人已是看呆了。“好！”崇禎色彩霽和，點頭淺笑道：“朕每日聽到的萬歲之詞數不堪數，都不及本日所見。”

正發怔時，台下旗手雙手黑紅旗交叉一擺，統統步地立時大亂，浮土灰塵黃焰沖天。崇禎不由看了張國柱一眼，張國柱眼中閃著暗灰色的光，盯視著軍隊，頭也不回隧道：“皇上，這是變陣，是據武侯八陣圖演變而來。萬一我軍建製打亂，又受敵圍困，就用這陣法結團清算……”

崇禎又看了看台下，說道：“那麼便開端罷！”

羅刹使團與文武百官隻看得心旌搖搖，目瞪口呆。在張國柱的批示下又演示了一字長蛇陣、兩儀陣、三才陣、四周埋伏陣，五路打擊陣。崇禎坐在觀禮台上麵帶淺笑，幾次點頭，側過甚問道：“伊萬將軍，你覺著朕這一萬將士與貴國哥薩克比擬，孰優孰劣？”

崇禎正色說道：“諸位都是朕之珍寶，國度乾城！朕的安危，北都城的安危就交給你們了。”他停了一停，又說道：“傳旨！本日會操諸軍將佐弁員各加一級。著戶部撥銀十萬兩，犒賞台下統統兵卒！”

伊萬早已聽得呆若木雞，彎了腰問道：“巨大的國王陛下，叨教您共有多少兵士？”

三個個方隊各由三名軍校帶領著列隊操演。時而橫列，時而縱行，時而成一字形，時而又變幻成品字形，黃塵滾中刀光劍影殺氣騰騰，偶爾有耐熱不得中暑暈倒的，立即便被騰空拋出隊外，由專管收留的敏捷拖下去療治。張國柱軍令如此森嚴厲殺，崇禎和觀禮大臣們看得動魄驚心，更彆提羅刹使團一行人。伊萬將軍前次晚宴上見張國柱洋相百出，本有些看他不起，本日得見他治軍的手腕倒是非同凡響，不由得向天子身邊的張國柱投去佩服的目光。

伊萬在殿中說了大話，此時看了五虎帳的威勢，早已心折口服。隻是羅刹人生性好強，心中雖服了，嘴上卻不認輸，躬身說道：“國王陛下的軍隊英勇非常，士氣昂揚，這必然是陛下最精銳的軍隊了，敝人佩服萬分。隻是我國哥薩克皆為馬隊，長於奔襲與突圍，而陛下的兵士以對壘與戍守見長，敝人感覺各有千秋。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