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台也笑道:“這主張倒是不錯,那個不知鳳棲背後是何人,想是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李鳳棲似笑非笑地說道:“談不上高就,紅粉衙門隨便地痞,得空了請諸位去敝衙門坐坐,隻是劉公公能夠不會感興趣,也就免了罷。”
也不待姓李的回話,便又往內間走去,口中說道:“諸位再坐一會罷,待本官換了常服再來敘話。”
三人這才曉得,老者也姓李,亦是宦海中人,不知是那邊衙門的大員。李姓老者見了吳樊施禮,也不起家,隻淡淡說了道:“坐吧。”
楊雲吃了一驚,問道:“孫府台,此話怎講?”
李鳳棲也點頭道:“家兄自幼便是苦學不輟,我們兄弟們玩耍的時候,他總一小我在書房看謄寫字。現在也算學有所成,官拜二品,我們偌大一家子端賴他一人支撐。”
世人吃了一陣酒,孫府台對便李鳳棲說道:“鳳棲,令兄的文章老夫幼年時便已拜讀,當時便驚為天人,文采當真了得。”
席上之人先容結束,孫府台便舉起酒杯說道:“各位都是大忙人,本日賞光來到敝府,請隨便些罷。來,乾了這杯酒。”
席上的氛圍便鬆快了很多,你一杯我一杯吃得好不痛快。楊雲心知這場酒局定有蹊蹺,也就留了量,不敢猖獗。李鳳梧真是個小巧人物,席間說談笑笑,幾次勸酒,將氛圍調度得恰到好處。
李鳳棲便號召世人退席,分擺佈坐了,空了上首的兩張凳子,想是留給孫府台的,另有一張便不得而知。
未幾時,便已落轎,楊雲下轎隻見麵前好大一座府邸,較劉公公家還要氣度些。家人領著他穿堂入室,來到一間花廳,已有二人落座。楊雲一看,竟然是剛分離的張揚和劉公公。
孫府台笑著叫大師坐下,說道:“對不住得很,衙門內有些煩複公事遲誤了,諸位久等了。”
孫府台又說道:“有些夫子老爺說這花魁大賽有感冒化,本官案上就很有幾封手劄,建議打消這花魁大賽。還聽聞皇上也收到了近似奏疏,吳鎮撫使,可有此事?”
孫府台又指了指吳樊,笑道:“吳大人我就未幾說了,方纔已自報家門了。吳大人如此芳華,便已官拜四品,掌管南鎮撫司,將來定是大有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