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玉道:“《四書》以外,唸了一部《事類賦》,另有兩本《唐詩》。”
張揚又點了點頭說道:“秦女人這幾句詩應當寫的是女子善舞。前兩句‘纖纖一片彩雲飛,流雪迴風那邊依。’寫的是眼中所見高超舞技,如雲飛雪舞普通。後兩句‘金縷香多舞衣重,隻應常著六銖衣。’則寫的是心中所想,感慨舞者舞衣太重,應當穿上這六銖衣。”
女子微微蹲了一福,說道:“奴家秦如玉,江寧人氏,年芳二八,居住於秦淮彆苑,給諸位評判存候。”
內廳世人打起精力,但願此次不要再出甚麼幺蛾子。門簾揭開,一名素衣女子翩翩而至,隻見她眼波明麗,柳眉微蹙,略施粉黛,嬌而不媚,身上一襲白紗真地纖塵不染,如淩波仙子普通。世人麵前一亮,心中均是悄悄喝采,好一個絕代才子。
秦如玉拜了一拜,回道:“張公子公然慧眼,恰是如此。”
因而花魁大賽預選賽第一名進級美人就此出世了。楊雲交代她歸去等待告訴,淘汰賽再來參賽,秦如玉自是拜了又拜,謝了又謝,出門去了。
再看廳內,楊雲對幾位評判說道:“諸位,前麵就按剛纔的流程,大家評判後再做表決。”世民氣中有了底,這才點了點頭。
張揚笑道:“秦女人莫要自謙,有甚麼佳作?念來聽聽。”
女子說道:“小女子才疏學淺,淺通樂律,不善歌舞。”
女子答道:“回張公子,也念過五六年書。”
張揚是書法名家,自有一番觀點,說道:“秦女人這字,很有幾分筆力,非三年五載之功可練就,非常不差。”
張揚見秦女人儀容舉止方麵難尋其疵,便成心考較其才情,遂問道:“秦女人有甚對勁伎藝?”
吳芳菲聽罷麪皮一陣紫紅,恨恨說道:“楊雲是罷?打消便打消,老孃還不奇怪你這甚花魁大賽呢,你等著罷!”
世人都跟著點了點頭,楊雲又問道:“秦女人的字能得張揚首肯,自是不錯的,那麼詩文如何?”
夫子點了點頭,提筆蘸了蘸墨,楊雲又說道:“三十八號參賽者吳芳菲,目無規律,私闖賽場,並放縱惡奴鄙視評判,打消其參賽資格。”
楊雲笑道:“秦女人莫急,這預選賽共有五位評判,現在張公子這一關過了,前麵另有四關呢。”又轉頭對劉公公說道:“儀容方麵,劉大人伉儷是裡手,請點評罷。”
秦如玉臉更紅了,說道:“不敢拂了張公子的意,前日剛寫了幾句,寫的不好,請諸位莫要諷刺。隻是久聞張公子文名,心中有些發怯,不敢吟誦,能夠借紙筆用一用?奴家寫出來請各位斧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