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城破。臣無顏麵見華陽父老，遂疾走回衙，嘔血數升。嗚呼！此乃天之亡我華陽也，非戰之罪，非臣之罪，非百姓之罪。

……

黑衣男人戴著鴨舌帽出去了。

……

非常鐘後，楊雲展開了眼睛，站了起來，他曉得，要列隊了。

……

火藥的香味還是如此芬芳，百聞不厭。

柳仍然見其父已死，哀思欲絕，也拾起地上寶劍，往脖子上一抹，嘴裡喃喃說道：“爹爹，女兒也來了。”

第一隊，第二隊，第三隊……楊雲在心中默數。

……

楊雲展開眼睛，又一次回到了便當店，或許他一向都在，從未分開。時針仍然指在十一點五十九，統統都如此熟諳，他站在收銀台前麵，等著分針最後一跳。

柳滄海遺言。

混天王開端擺設攻城。

叮！

“柳太尊……柳滄海！”他奔馳著高呼，聲音卻被身後的喧鬨淹冇。

楊雲展開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張磨盤――這個曾經砍掉本身頭顱的男人，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臣柳滄海，自崇禎六年牧華陽，三載不足。雖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之治，未有魚肉百姓、貪贓枉法之舉。寸心無愧，不鄙斯民。

“我冇睡，彆踢我，張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