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一凡人_第三十五章 張揚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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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一年,張公子更加瘋得冇邊起來。自比魏晉名流,興頭來了,茅坑邊也留下其書畫墨寶,不順意時,金山銀山也難買他一筆一墨。這日醉仙樓一鬨,乃是他不滿此樓掌櫃與小二的勢利作態而成心為之,加上心中有了些酒意,便順勢借酒發瘋。

正自吃酒,忽聞樓下一陣喧鬨吵架之聲,幾民氣裡都有了些酒,遂離席靠著木欄看熱烈。

酒中日月長,這一日日疇昔,張揚酒是越飲越多,人也越變越狂。自古酒色不分炊,更染上了這狎妓的癖好,每日除了吃酒便是流連於秦樓楚館。如此兩年下來,縱使家有金山銀山,也華侈了一乾二淨。幸虧其書畫乃是都城一絕,銀子花完了便隨便塗上幾筆,也可賣個百十兩銀子,聊做酒費嫖資。

楊雲抬眼一望,樓下廳中躺了一醉漢,酒氣熏天的在那扯鼾,店中來賓皆是掩嘴捧腹。楊雲看那男人,年紀二十高低,雖是爛醉如泥,倒是生得麵若冠玉,俊朗不凡,好一個美少年。店內小二上前掀了他幾下,他卻置之不睬,仍然熟睡。小貳心中焦炙,忍不住踢了他幾腳,青年還是不覺得意,翻了個身,鼾聲高文,嘴中嘟嚷道:“我安閒此安睡,你這小二好生不明事理,緣何擾我清夢!”

張公子到了十四歲更是一發不成清算,當年秋闈便獲得成都府鄉試第二名的驕人成績。十四歲落第人,那但是真是震古爍今,立時震驚鄉裡,名動蜀中。

醉酒癲吟觀者笑,節痕枝向暈斑竹。

晉生風骨隸難書,狂士窮途豈不哭?

楊雲見他赤身露體不成體統,下樓取過衣衫為其披上。張揚也不看他,說道:“有酒同飲,你為何不吃?來,一塊兒吃!”

張揚收住心神,說道:“自當作陪。”

二人見他高歌,也聽不太懂,隻感覺開初慷慨激昂,前麵倒是越歌越悲,最後竟是淚滿衣衿。楊雲見他如此,知他是個得誌落魄之人,心中也有些震驚,不由多了幾分憐憫,端起酒盅說道:“本日聽聞公子慷慨悲歌,心中定故意結。我勸公子莫要哀痛。古詩有雲:何故解憂唯?有杜康。所更有詩雲:生對勁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吾等三人有緣在此聚會,何不共飲此杯,以解心中憂愁。”

小二無法,隻得緩下神采說道:“張公子,你常日裡欠的那些酒錢,俺自會求掌櫃通融,隻求你本日饒了小人,莫要在此發酒瘋,遲誤了店中買賣,小人擔待不起。”

也許是天妒英才,張揚而後便運氣盤曲起來。十六歲那年,正欲赴京插手朝廷會試,其父卻因病故去。古時喪父,稱為丁憂,按製得守孝三年。待得三年孝滿,張揚便意氣風發來到都城,覺得天下儘在他手,獲得功名易如反掌,真是誌在必得,直指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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