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如何不明白這此中的意義,又自腰間取出兩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這兩錠銀子,給二位女人做脂粉之需罷!”
楊雲正想逃離這難堪之地,從速點了點頭說道:“願聽女人安排。”
兩朵鮮花下得樓來,朝三人道了福,一左一右挨著二張坐了下來。張國柱見隻要兩位女人,正待發問,王媽媽開口說道:“楊公子在此處冇有相好,老身看你生得內疚,自作主張給你安排了百花樓的頭牌――蕭芳芳,蕭女人。楊公子稍坐一會,俺這女兒性子慢,再一會兒也就下來了。”
王媽媽起家拉著女子的手說:“芳芳你就挨著楊公子坐罷。”女子點了點頭,朝世人微微福了一福,在楊雲下首坐下,楊雲一時更覺到手腳都冇處放了。
二人這番話調子雖低,卻剛巧被張揚聞聲了,便望著二人笑道:“蕭女人香閨向來未曾開放,本日莫不是看上了我哥哥?二哥好福分哇!”
王媽媽特長指在他腰間一戳,賣了個俏,說道:“你這鬼殺才,現在也是當朝二品,卻改不了這色中餓鬼的弊端。你嫌我老,老孃還不肯陪你閒坐呢,女人們打扮伏貼自會下來。”
世人昂首一望,兩位女人正倚著雕欄笑意吟吟地往下走來。但見她二人羅衣疊雪,寶髻堆雲,一個個粉妝玉琢,生得杏臉桃腮,櫻桃小口,叫人好不垂憐。
諸位看官需知,這兩位女人一人叫桃紅,一人叫依依,彆離是張國柱和張揚的老相好。如果他二人同來,若無特彆交代,普通都是這兩位女人作陪,本日亦是如此。
一夥人正自調笑,忽聞王媽媽喊了一聲:“我的乖乖兒!可算下來了。”
蕭芳芳淡淡一笑,回道:“無妨事的。恩客們來此處是尋高興來了,天然免不了脫略行跡,倒是楊公子太拘束了些。”
世人也不睬會他這番話,隻顧吃酒調笑,楊雲更覺著坐立不安起來,隻盼早些分開。
少頃,掌上燈燭,酒肴列舉,盤兒碗兒,杯兒盞兒滿滿鐺鐺擺了一桌子。兄弟三人退席坐了,王媽媽又過來陪吃了三盅酒,張國柱嚷道:“王媽媽,夠了罷?俺兄弟三人不是吃你這根老黃瓜來了,叫女人們下來吧。”
琉璃盅,虎魄濃,小槽酒滴珍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幄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芳華莫虛度,銀缸掩映嬌娥語,不到劉伶墳上去。”
王媽媽見了白花花的銀子,心中如何不歡暢,嘴中說道:“張公子客氣了,不消這很多。”話音未落,卻已將銀子支出了懷中,站起來道了個福,請三人稍坐。回身一麵叫人續茶,一麵打抹春台,清算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