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點頭稱是,張揚又笑道:“二哥好福分,芳芳女人確是才情過人,色藝俱佳,隻是性子稍冷了些,小弟在她麵前不知碰了多少釘子。說不定二哥自有過人之處,能得蕭女人看重。”
張揚見那王媽媽看似熱忱,卻自坐著不動,心中明白本身常日裡欠錢將她欠怕了,遂從腰間取出兩錠五兩重的銀子,放在桌上說道:“這些不值當些甚麼,費事王媽媽給我兄弟三人買幾盞酒吃。”
少頃,掌上燈燭,酒肴列舉,盤兒碗兒,杯兒盞兒滿滿鐺鐺擺了一桌子。兄弟三人退席坐了,王媽媽又過來陪吃了三盅酒,張國柱嚷道:“王媽媽,夠了罷?俺兄弟三人不是吃你這根老黃瓜來了,叫女人們下來吧。”
來到樓上,蕭女人揭了門簾,請楊雲進得房內。隻見房間並不太大,獨一一方香榻,兩副繡凳,一座妝台和一張矮幾。蕭芳芳叫楊雲在繡凳上坐了,自有丫頭過來過來奉上香茶並瓜子蜜餞等物。
琉璃盅,虎魄濃,小槽酒滴珍珠紅。烹龍炮鳳玉脂泣,羅幃繡幄圍香風。吹龍笛,擊鼉鼓。皓齒歌,細腰舞。況是芳華莫虛度,銀缸掩映嬌娥語,不到劉伶墳上去。”
楊雲喝了一盞茶,二人閒坐了一會,一時冷靜無話。楊雲便冇話找話地說:“我二位兄弟隨便慣了,本日吃多了酒,有些浮浪,讓蕭女人看笑話了。”
一夥人正自調笑,忽聞王媽媽喊了一聲:“我的乖乖兒!可算下來了。”
諸位看官需知,這兩位女人一人叫桃紅,一人叫依依,彆離是張國柱和張揚的老相好。如果他二人同來,若無特彆交代,普通都是這兩位女人作陪,本日亦是如此。
二張見蕭芳芳鳳眼含威,雖是豔若桃李,卻更是冷若冰霜,也就不再理睬,自和依依,桃紅吃酒調笑。楊雲更是搭不上話,隻得一盅接一盅的吃酒。蕭芳芳坐在那兒,也不說話,隻是見杯中酒空了便冷靜為其斟上。楊雲見她斟酒時暴露的嫩藕般的粉臂和握著酒壺的翠綠般的玉指,隻感覺目炫神迷,從速低了頭不敢多看。
又吃了幾盅酒,張揚說道:“有酒無歌,無趣得很。我二哥本日頭一遭來,桃紅,依依好生湊趣湊趣,何不請歌一曲,勸我二哥一杯酒!”
張揚問道:“王媽媽說得但是人稱冰臉貂蟬的芳芳女人?”
王媽媽起家拉著女子的手說:“芳芳你就挨著楊公子坐罷。”女子點了點頭,朝世人微微福了一福,在楊雲下首坐下,楊雲一時更覺到手腳都冇處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