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了百花樓大門,張國柱便嚷道:“俺老張來了,怎也不見人來號召?王媽媽,你這店還開不開了?”
張揚笑道:“一貫窮冗,冇曾來得,媽媽休怪。”
王媽媽也紅了臉,佯怒道:“你這狗殺才,又來諷刺老孃,說些冇根冇影的話。”
張國柱嬉皮笑容的說道:“王媽媽冤煞我也,我兄弟就是那楊柳風的的掌櫃,那易拉筒的酸梅湯就是他寶貝,王媽媽敢說冇吃過?”
王媽媽特長帕虛抽了張揚一下,嘴中喊道:“天啦!本日一早便聽得喜鵲在枝頭呱噪,心想必有朱紫來訪,哪曉得是張將軍和楊公子兩位高朋同時登門。二位多日未曾來了,本日是哪陣風兒颳得你們到這裡?”
楊雲自從和崇禎搭上乾係,各種名家書畫實在見了很多,張揚書畫文名名滿京華,天然有所耳聞。聽他自稱張揚,心中一動,問道:“中間莫不是人稱書畫狂生的張揚,張公子?”
三人認了兄弟,心中歡暢,免不了再次推杯換盞,舉杯痛飲,這酒直吃到掌燈時分。楊雲恐再飲下去太傷身材,發起就此作罷,三人這才意興闌珊,相互攙挽著往樓下走來。
王媽媽見了三人,腰肢一扭,作張作致地走了過來。人還未到,香氣先至,真是重新看到腳,風騷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騷往上走。
張揚聽罷,轟然喝采。楊雲也聽得豪氣上湧,點頭說道:“如何不好?”
王媽媽見他是個雛兒,便打趣道:“難怪常日裡未曾見過楊公子,想是在彆處另有相好。”
世人一陣轟笑,笑著罵道:“你這有眼不識金鑲玉的殺才,張公子這幅字在你這破店吃上三年酒也充足了。”掌櫃這才疑迷惑惑地收下了。
楊雲較二張復甦些,喚來店中小二,自腰間取出一錠銀子,遞給他說道:“連並張公子欠的酒錢一併開辟了。”
張國柱插話答道:“俺姓張,本來叫個磨盤,前些日子得皇上賞識,賜名國柱。這位是俺兄弟楊雲,鼓樓外楊柳的風掌櫃。”
小二見到手的便宜丟了,心中憤恨,又不好發作。楊雲心中也是迷惑,不知他又發甚麼狂。隻見張揚趔趄著走到櫃前,掌櫃握著筆在櫃檯前麵算賬,張揚也不號召,將他手中的筆一把奪了過來。掌櫃正在驚詫,張揚又說道:“拿張紙來使使。”
張揚自是聽聞過二人申明,作了個揖說道:“久聞二位大名,本日幸得一見,公然風采不凡。二位大哥一名是朝廷大員,一名是都城大賈,如此禮賢下士,張大哥請我喝酒,楊大哥為我披衣,小弟深受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