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嘿嘿一笑,“好說,好說。隻是老夫我本日頭昏的很,這頭一發暈,有些事情就記不太清了。公子如果探聽人,還要等俺老夫頭不暈了再來。”
老夫笑道:“這就說不準了,短了一頓飯工夫也就好了,長了就不好說了,說不定就好不了了,就此便就見了閻王爺。”
風義山見他坐立不安,茶飯不思,遂體貼的問道:“楊賢侄何事煩惱?”。楊雲便將心中煩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奉告於他。
如此佳作,楊雲自是冇甚說的,又請了老夫在畫作左邊的留白處寫下設想好的告白語。書畫自是相通,畫工如此,書法也不會差。老夫提起七寸狼毫,筆走龍蛇,寫下:秘法熬製酸梅湯,酸甜適口,生津解渴,降暑消食,就在鼓樓南側大柳樹下,歡迎各位前來咀嚼。
固然每天隻能賣出五缸酸梅湯,支出還是相稱可觀。
短短十來天下來,楊雲也掙下百餘兩銀子。楊雲分出五十兩,交給風義山,算是仰仗他幫忙的謝資。風義山推讓了一番,見楊雲確切是至心實意,推委不掉,隻得笑納。柳仍然見楊雲掙錢有方,在都城立住了腳根,心中歡暢,每日也是笑逐顏開。
本來樹枝衚衕無人曉得畫師是甚麼意義,畫師與花子讀音附近,以訛傳訛,林畫師變成了林花子。
楊雲見他那雞爪般的手,顫顫巍巍的,人另有些癔症,如何還能作畫?胸中便有些絕望。何如已經來了,死馬當作活馬醫,隻得和盤托出,央老頭為他畫畫。
楊雲一頭一喜,作揖說道:“風大伯莫非有甚麼好體例?楊雲就教一二。”
未幾時,畫已完成,楊雲接過一看,嘴裡大喊了聲好。
又走了幾步,一起都是些破門爛戶,門口堆了些亂七八糟的玩意,路邊蹲著些蓬頭垢麵之人。好輕易瞥見一個老頭,身上還算潔淨,楊雲疇昔打了個躬,說道:“老伯,你好。”
來到大柳樹下,楊雲嚇了一跳,等待的主顧已有百人之多。看到楊雲的馬車過來,紛繁圍過來喊道:“楊家小哥,如何這個時候纔來?還覺得你明天不做買賣了。從速從速,給我來一盞酸梅湯。”
閒話少說,書歸正傳。
古時不像現在有自來水,家裡用水隻能用缸存起來,隨用隨舀。楊雲買的就是這類裝水用的陶製大水缸,此缸能儲水一百多斤。就算每缸酸梅湯一百斤,盛湯小盞每盞可裝二兩,那麼一缸酸梅湯可盛五百盞,五文錢一盞,五百盞就是兩千五百文,折成銀子就是二兩半。而酸梅湯每缸本錢不過五錢銀子,每缸淨賺二兩銀子,一天賣五缸一共則可掙十兩銀子。如果達官權貴、钜商富賈家裡讓送湯上門,賞錢那就更是二兩三兩的隨便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