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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崇禎一聲大呼:“張國柱呢?叫張國柱來,給朕殺儘這幫逆賊。”
崇禎展開眼睛,有力的點了點頭,說道:“世人退下吧,皇後和太子也先出去侯著。”
花開兩端,各表一枝。
張國柱走近塌前,輕聲說道:“皇上,國柱的兩個兄弟來了。”
張揚一笑:“二哥莫要如此,此事京師已是大家皆知,你與皇上布衣之交,豈有不知之理?”
皇後心中一驚,對寺人說道:“快傳張國柱入宮。他身上有一股煞氣,叫他來給皇上定定神。”
崇禎身上本來有病,此時氣急交集,竟然昏倒在龍椅上,眾臣頓時慌了手腳。寺人過來又是掐人中,又是灌蔘湯,這才漸漸醒轉過來。
待世人退去,偌大的宮中隻剩下禦塌上的崇禎與張國柱三兄弟。崇禎竭力想要坐起來,使儘掙了幾次都未勝利,說道:“張國柱,你扶朕坐起來。”
張國柱點了點頭道:“我就在這守著,皇上你睡一會吧。”
楊嗣昌不敢直視皇上,低著頭說:“據報已進入河南境內。”
寺人跌坐在地上,目瞪口呆看著三人吃緊進了宮門。三人一起疾行來到皇上寢宮,崇禎正臥在禦塌上,雙目緊閉,眼窩深陷,呼吸短促。皇後站在一旁拭淚,太子年幼,不過六七歲,一臉惶惑的站在禦塌前。
寺人又吃緊端上藥來,張國柱奉侍著崇禎一口口喝下,不知是藥力上來了,還是張國柱身上真有一股煞氣,崇禎就此溫馨下來,沉甜睡去。
張國柱見皇上這般模樣,想到昔日皇上對他的總各種賞識,封官賜劍等等,心中一陣哀思,眼淚幾近都要掉下來了。強忍著哽咽,握住崇禎的手,說道:“皇上,張國柱來了。皇上不消怕,有我在,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必活撥其皮,生食其肉。”
崇禎醒後精力非常委頓,神采更加慘白起來,朝眾臣揮了揮手,有氣有力地說了散朝吧,由寺人扶回寢宮。
崇禎又是一驚,恨恨問道:“那你估計有多少?”
一文弱老者站了出來講:“臣在。”
崇禎展開眼睛,看了他一眼,衰弱地說道:“國柱來了,朕剛纔瞥見高迎詳又活過來了,提著劍要殺朕。有你在,朕心中總算結壯了些,你就在這陪著朕吧!”
張國柱在前策馬疾奔,張、楊二人緊隨厥後,也得空說話,未幾時已來到宮門。三人進了門,自有寺人過來查問,張國柱神采黑的嚇人,一腳將其踹開,自懷中取出一麵令牌,吼道:“皇上禦賜金牌在此,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