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柱也笑道:“二弟料事如神,還真是升官了,不過不是俺老張,是三弟。他現在真是東風對勁了,前幾日晉了太子少保、文華殿大學士,現時在皇上擺佈行走,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二人沉默了一會,張國柱道:“不說這個了,俺老張有個好動靜!”
前麵跟著五六個白人男人,也是金髮碧眼,人高馬大。衣衫毫不類國人的長袍,衣是衣,褲是褲,亮閃閃的的排扣,胸前斜挽著勳帶,勳帶上彆著花裡胡哨一堆勳章,腰間斜挎著佩劍,隻是那棉布的白褲子緊繃在腿上,臀陰俱顯,頗覺好笑。
張國柱仍不罷休道:“皇上給你這端方也太大了些,也冇見他限定俺老張吃酒,待俺找個機遇同他說說罷!”
楊雲也道:“世事真是難料,現在三弟已是位居人臣了。”
楊雲心中又驚又喜,說道:“三弟真的出息了,這是喪事,值得共飲一杯。”
二人笑著拉他入了席,三兄弟說了些近況,一時酒菜皆備,隻等開席。楊雲舉杯道:“三弟升了官,也不說找哥哥們吃酒道賀一番,還是大哥去硬拖了你出來。該罰該罰!你自吃三杯罷。”
楊雲沉吟了一會道:“叫他們上來,同我們一道吃罷。”
張國柱笑道:“那日三弟吃醉了酒,光了身子在樓下撒潑,那作態,本日想起來俺老張還是忍不住要大笑一場。”
那翻譯見有人叫他,也就撇了掌櫃,衝楊雲點了點頭,又回到白人身前鞠了一躬說了幾句,這才上樓來拱手說道:“公子但是喚我?”倒是一口東北口音。
為首站著一女子,身著電視中才氣見著的歐洲中世紀女子服飾,收腰緊身上衣,百褶拖地長裙,無所不儘其繁。披著一頭金髮,皮膚白的嚇人,麵貌倒不差,矗立的鼻梁,碧藍的眸子。隻是矗立的胸脯倒有一多數露在內裡,烏黑烏黑的,晃人雙目。
楊雲也不知羅刹國事哪個國度,想是與當代翻譯有出入。又見此人生得獐頭鼠目,辭吐間帶著些奴相,心中便有了幾分輕視,也就不再客氣,直接問道:“你與他們甚麼乾係?如何識得?他們來做甚麼?”
張揚為他二人斟了酒,笑道:“年老是武將,脫略些無妨的。我在皇上身邊擬旨看摺子,如果吃了酒,不免誤事。如果漏了要情急奏,或是聖旨裡寫錯了字,罪惡可就大了。”
三人聯袂出來,憑欄往下望去,樓下門客早已走的精光,偌大的廳堂裡站了一群穿著奇特之人。楊雲細心一看,竟是金髮碧眼的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