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連叫了三聲好,大聲呼道:“楊賢弟,你這酸梅湯和果子露味道絕佳,楊柳風公然名不虛傳。快快快,給朕,我再倒上幾盞,本日吃個痛快。”
崇禎點了點頭,剛要端盞,隨身寺人卻搶先奪過杯盞欲先驗毒。崇禎神采一沉,喝道:“做甚麼?我在這裡會朋友,哪容爾等主子在此猖獗。”
崇禎心中一驚,悄悄想道,如果如此,朕一碗燕窩蓮子湯可頂四千盞淺顯酸梅湯,此後千萬不成如此豪侈了。
崇禎心中詫異:“平身吧,朕亮明身份,你為何豪不驚奇?”
崇禎見他拜彆,心中暗想,本來平常百姓之間是如此說話的,比宮中那些君君臣臣,三叩九拜的繁文縟節簡練多了,不過倒是很風趣,這年長幼弟的叫起來也讓民氣生親熱。唉!朕是多麼的想做個淺顯人啊,何如生在天家,身不由己啊!
張國柱從速回道:“謝皇上嘉獎。”
崇禎收轉意神朝楊雲問道:“楊賢弟這酸梅湯賣多少銀子一盞?”
話到此處,兩人竟有些不捨,崇禎又環顧店中一圈,纔出了門。
杯杯盞盞的在桌上放定,楊雲說道:“遊大哥請咀嚼,不知合分歧你的口味。”
崇禎心頭大喜,說道:“很好,朕這一輩子隻交了你這麼一個朋友,也隻要你一人敢如此和朕說話。朕不但不會治你的罪,朕還非常賞識你的膽識。你這朋友,朕交定了,你是朕的布衣之交。”
崇禎心中暗道:好一個八麵小巧的人物,他應當已看破我的身份,我且不說穿,看他如何演出下去。當下也端起一盞酸梅湯一飲而儘。
楊雲見崇禎發楞,接著說道:“小弟這店中有秘法熬製的寒冰酸梅露,寒冰果子露,這大熱天吃上一盞,保你生津解渴,暑意全無。遊大哥稍坐,小弟立即叫人端上來。”說完也不看崇禎,拱了拱手獨自走了。
崇禎和楊雲又胡亂聊了幾句,楊雲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崇禎久居宮廷,從未有人對他如此坦誠風雅,更冇有人能待他如淺顯人普通跟他說話,一時候兩人聊的非常投機。
崇禎放下杯盞,說道:“楊賢弟,朕也不白吃你的酸梅湯,但朋友之間,談錢傷了豪情。朕身上也向來冇帶過銀子,哈哈!朕給你留幾個字吧,亮亮你的招牌,朕也假公濟私一回。”
崇禎一時不曉得如何應對,隻得嗯了一聲,天子架子卻不經意間擺了出來,問道:“你是何人?”
楊雲照實答道:“淺顯酸梅湯五文錢一盞,遊大哥剛吃的是由玉泉山泉水熬製的冰鎮酸梅湯,代價稍貴,一盞二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