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國柱又道：“就算真是黃大人的意義，到時也究查不到他頭上了，自有上麪人頂包了。隻是俺老張這夾在這縫中，難逃乾係，不燒掉這證物，到時壞了事，如何給皇上交代？”

張揚道：“擺佈八股文章，做爛了的，冇甚麼說的，隻是窩在裡頭憋得慌。”

再去看張揚，卻趴在桌上睡覺，便走疇昔將他喚醒，問道：“三弟冇甚麼事罷？明白日如何睡起覺來了？”

張國柱道：“二弟一貫內疚，本日如何變得那麼野性起來？”

楊雲笑著說道：“好了，張將軍，本官累了一天了，現在便要安息了，爾等退下罷！”說罷兩人都是哈哈大笑。是夜無話。

張國柱笑道：“他們這類人，甚麼肮臟活動冇見過。他又不曉得你身份，明日你便擺了架子去尋他，也不消將此事說破，儘管往黃大人身上引，他便明白了。”

楊雲也笑了，說道：“二者皆有罷，那麼文章如何？人又如何？”

張國柱道：“擺佈隔壁人多得很，你隨便找兩小我談談天，就不孤單了。”

兄弟二人談了幾句，開了晚餐來吃了，張國柱便去查夜。楊雲端了一張托盤來到張揚的考室，看著他吃完飯，問道：“三弟本日如何？”

正在說話，遠遠瞥見有幾個官老爺正在查房，想是例行公事。楊雲為了避嫌，便點點頭走開了。

張揚笑道：“二哥是問文章呢還是問我呢？”

次日楊雲對大哥提及黃大人房內有女眷一話，張國柱隻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想是早就曉得了，也便不再多說。

楊雲笑道：“昨日誤聽了大哥的話，跟著來這貢院看熱烈，悔得腸子都青了。現在被囚在此處，進退不得，如何是好。”

楊雲又道：“這個更不要說了。那些官老爺的，我瞥見他，都是氣度嚴肅，不苟談笑的，這類官派，我一見先就怕了。那些師爺幕僚，又都是些老夫子，酸的怕人，提及話來滿口之乎者也，聽著也夠了。”

再看那鴿子，已飛到了牆頭，從速手忙腳亂的裝了彈子，取了準頭，板動機簧，砰的一聲悶響，那鴿子便掉了下來，撲騰了一陣，不再動了。楊雲心中一陣對勁，跑疇昔拾起來看，覺著鴿子尾巴上有些奇特，細心一看，本來縛著一個紙卷。

楊雲道：“方纔見牆頭有隻鴿子站在那兒不動，我借了陳夫子的鳥銃打了，在尾巴上解下來的。”

楊雲想了想，又道：“隻是奇特，現在這大門也封了，內裡又不比外頭，放不了鴿子，考題如何就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