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門前,內裡的江水雖已退儘,卻留下一層一寸來厚的淤泥,渣滓到處可見,模糊還傳來哭聲,彷彿明天死的人也很多。謝銘舟見路不好走,抱了二人腰身,一躍上了房頂,再接連幾個縱躍,一陣急奔,已經到了城外。
義真也甚是慌亂,但他還是上前安撫劉楊氏:“娘,你不要哭,這不是有師父嗎?有師父在,哪能餓得了我們娘倆?”
謝銘舟對劉楊氏說道:“大娘你放心,我們日子會越來越好的,先進山裡住著,等天下承平了,想搬哪兒就搬哪兒,我先送你們進山,然後再下山來采買米糧油鹽。”說罷帶了二人,慢悠悠又往回趕。
謝銘舟也不答話,腳下卻不斷步,身後兵丁軟倒一地,此次卻冇殺人,隻是暈了疇昔。走進院內,就見一個長鬚中年人頂盔著甲,坐在左邊房內,中間幾個兵丁挎刀而立,見得有人出去,倉猝一個閃身擋在那人麵前。
“不止遵義,連貴陽等地也是冇糧,前年孫可望、李定國路過貴州時,一起劫奪而去,這幾年來各路兵馬來來去去,也都靠劫奪為生,哪兒還能有多少糧?”這王命見地了謝銘舟手腕,恐怕丟了性命,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劉楊氏張著嘴,一陣恍忽,先前他隻覺得謝銘舟隻是有點工夫,彆的還會一些小神通,而現在他揭示出來的統統,讓她內心衝動萬分,有如許的本領,到哪都不會餓肚子,到哪都不會有性命之憂,而他是自已兒子的師父!
謝銘舟問道:“你是何人麾下,因安在此劫奪?且又縱兵燒殺**?”
謝銘舟微微一笑道:“不想要性命,就儘管上來。”那兩個兵丁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幾個,嚇得顫栗,腿腳一軟跪在地上呼道:“道爺饒命!”
謝銘舟道:“四川現在民不聊生,到處餓殍,我們先出四川到貴州,碰到哪兒承平就在哪兒住下來。”
那中年人垂手回道:“我乃是遵義王祥將軍麾下總兵王命,因軍中無糧,故而命我等出來四周劫奪。”
中間父女三人也跪下拜道:“先生拯救啊,救小女一命吧!”謝銘舟手一虛扶,一股真氣透掌而出,把那父女三人扶了起來講道:“且先找處所躲藏,我去找他們的官長。”
剛走了幾步,就聽得前麵一座房內傳來一個女子哭爹喊孃的聲音,他大步走上前去,推開門一看,不由大怒,隻見房內一個十幾歲的女子,正被幾個兵丁按在地上,要行那禽獸之事,中間一個男人和一個婦人,顯是那女子的父母,卻被兩個兵丁踩在地上,口中隻是呼喚要求,但卻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