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濕氣重,寨子中滿是用竹子建的吊腳樓,離地有一尺多高,謝銘舟怕拿出玉床壓塌了房腳,便隻坐在竹床上打坐行功。
又想到終究給師父報了仇,心中又是歡樂,又是難過,一時竟有些失神。
“心口痛?那有點費事,跟我們一起走吧,看下乾卡老爹會不會治,不過船錢就不消說了,我們又不是專門載人的。”
在這龍大叔內心,可冇有甚麼漢人韃子之分,隻要日子能過得下去,管他誰做天子?
三人上山到了寨子時,天已黑儘,家中婦人做了吃食,謝銘舟也不吃,推讓說過午不食,請龍清帶了他去安息。
“對啊,我們是苗人,不過我有漢人名字,叫龍清,我爹叫龍文,我姓讓,就是龍的意義。”那少年見謝銘舟是個羽士,興趣挺高。
謝銘舟推了龍清就往鹽鋪走,龍文也就冇在說話,站在那兒等著二人。
謝銘舟等那兩父子稱了鹽走開,才走了上去問道:“居士慈悲,叨教下這是甚麼處所?”
那店家回道:“冇體例的事啊,進價漲了,我們也隻要跟著漲,要不冇得賺了。”那少年的父親說道:“那我們隻稱兩斤,稱要旺點。”
那少年的父親在一旁叫道:“讓往覺,我們邊走邊說,另有幾十裡路呢。”
那少年承諾了一聲,號召了謝銘舟一起走,謝銘舟問道:“你的名字獵奇特,莫非不是漢人嗎?”
緊靠船埠竟然有個闤闠,他無精打采地走上前去,剛想找小我來扣問,卻聽到剛纔江邊阿誰少年的聲音:“如何又漲價了啊?前次我們來不是才四分銀子嗎?”
等他打坐起來,龍文也搖著船走了一段,這香溪河雖是水勢陡峭,但是順水行舟,總比下水要慢很多,謝銘舟在瓊江邊長大,天然也會搖船,兩人換了搖船,也是兩個時候纔到地頭,要不是謝銘舟運槳如飛,能夠還在江上喝風。
“當然有了,我們寨子的乾卡爺爺就曉得蠱。我們的寨子就在這香溪河上麵,有幾十裡水路呢。”
曆朝曆代,苦的都是百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就算偶爾有那百姓做了人上人,但又有新的人淪為百姓,總得有人刻苦,這是一個解不開的活結。總而言之,幸運和權力,老是把握在力量手中!
謝銘舟趕緊推了一下龍清:“那你去買二十斤鹽,十斤給你們家,十斤轉頭我送給乾卡爺爺。”
“冇事,我有銀子,剛纔我看你們買鹽好象錢不敷,拿去買點鹽吧,這麼遠的路程,出來一起怕也不輕易。”謝銘舟伸手把十兩銀子遞給了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