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剛冰冷的聲音在帥帳內繚繞著,冇有人思疑這句話的實在性,因為龐剛手中鋒利的彎刀已經架在高起潛的脖子,順著刀鋒已經排泄了一道血絲,隻要龐剛略微用力高起潛這顆大好頭顱就會立即搬場。
龐剛和部下幾名千總的行動很快,帥帳內的世人都冇來得及反應過來,高起潛就落入了龐剛的手裡。
想到這裡,高起潛本來的滿腔肝火頓時就向被一盆冰冷的冷水重新澆到了腳,不過畢竟也是做了好些年的監軍,固然冇甚麼出息,但也不至於嚇得當場失禁。
跟著高起潛話音剛落,帥帳內就是一片大亂,隨即就是一片金屬的摩擦聲,龐剛和他身後的大壯以及五六位千總立即就拔出了腰間的刀劍,龐剛更是立即就拔出了腰間的大馬士革彎刀,一腳踢翻了麵前的小桌子,一個箭步竄到了高起潛麵前,閃著寒光的彎刀立即就架在了高起潛的脖子上。
高起潛這句話一出口,眾將的眼裡都暴露鄙夷之色,這個高起潛剛纔要殺龐剛之決計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現在為了活命立即就懺悔了,真是個怕死的孬種。
龐剛看了看盧象升怒容滿麵的臉龐和眼中閃過的一絲焦炙,心中閃過一絲打動,這個盧象升對本身還真是冇得說的,到了這時候還向著本身。
現在的高起潛嚇得幾近要尿褲子了,本來白白淨淨的臉幾近變成了一片慘綠色。
而被彎刀架在了脖子上的高起潛現在才俄然認識到,本身方纔喊打喊殺的人不但是一名從一品的南京右都督同知,還是一名手握重兵的總兵,更首要的是人家的膽量但是大到連天子都敢不買賬的,本身竟然敢在帥帳裡對他喊打喊殺,慘了,搞不好此次小命難保!
此時的高起潛隻感到脖子傳來一陣陣劇痛,彷彿下一刻本身就要命喪鬼域似的,再也撐不住的他從速慘叫道:“龐將軍莫要曲解,盧都督說的是,咱家隻是和你開個打趣,並冇有要殺你之意啊。”
龐剛氣極而笑道:“嗬嗬,盧都督,末將不遠千裡來到京師,連口熱茶都將來得及喝,高起潛這個閹賊就要把末將推出去斬首,您竟然還問末將要做甚麼,末將鄙人,敢問盧都督,末將犯了何罪,竟遭來此等橫禍?”
高起潛猙獰的麵孔看起來非常嚇人,想他堂堂一軍監軍,總管一軍糧草和記錄功勞之責,就連盧象升這個領兵部尚書銜的宣大五省總督都要對他客客氣氣,冇有他的點頭,盧象升連出兵都不能,現在竟然有一個總兵竟然敢公開對他冷嘲熱諷,說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官銜,真是是可忍孰不成忍,本日如果不把這小子辦了,今後他高起潛如安在軍中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