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杆當即賠笑道:“然也,內閣、詹事府的諸位大學士,每天麵聖切諫,天子天然不堪其煩,頭痛不已。”
三人大喜,齊聲高喝:“尊令”
沈重壞笑道:“不管能不能完成,歸正最後給我一鍋端了,全綁去大員,你可要事前籌辦好搬家之事”
沈重的臉皮極厚,天然旁若無人,涓滴不睬世人的鄙夷和諷刺,怡然得意地品著香茶。世人奈他不得,眼睛又瞪得發酸,隻好轉移目標,將利箭普通的目光投向了劉二杆。
馬成嘲笑道:“天子被逼下了聖旨”
劉二杆連連點頭,指著桌子上的聖旨肅容道:“然也,天子被逼無法,遣使宣召,隻比小子晚了幾日。”
馬成瞥了一眼沈重,仰天打了個哈哈,然後嘲笑著問道:“那這一句呢罷登萊海軍監軍,著登萊海軍由登萊巡撫轄製,仍領山東海防欽差大臣,許便宜行事。”
馬成笑道:“伯爺。詳細如何行事”
沈重珍惜地摸著身上的伯爺蟒袍,哀歎道:“我赴京去大鬨一場,為你們遲延時候。威海伯還歸去,定邊軍還歸去,你們的官職俸祿還歸去,我們無權無勢。無官無職,不做人家的眼中釘。然後滿身而退。運營外洋,待機而動。幾年以後。住著海邊彆墅,存個百萬兩銀子,坐等朝局穩定,再回朝為天子效力,搏一個公侯萬代,光宗耀祖如何”
馬成對著沈重陰沉森說道:“伯爺。您這茶也喝得差未幾了吧可否給末將等人解釋解釋,到底是如何緊急的情勢。逼得伯爺籌辦去官交權,做那化外之民。還勾末了將義憤填膺,發誓跟隨,一齊逃亡外洋荒島”
沈重笑道:“吳天武、李晟、鐵毅。”
吳天武壞笑道:“小白兔的臉,狐狼的心,跟著這麼一個壞種,我們吃不了虧。”
沈重起家笑道:“天子固然混賬,卻也心知肚明,以是天子就是我們立品的底子。一者天子與我有情。二者還希冀著我們為大明討伐不平,三者更惦記取一年五六百萬兩銀子。如此即便冇了身上這張皮,我定邊軍也能來去自如,進退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