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興邦指著城下的雄師對熊廷弼怒道:“人手一支三眼火統,馬鞍上另有一支,哦,擺佈還掛著兩把馬刀、騎弓和箭矢。裡穿棉甲,外套鐵甲,最外層還套了件鎖子甲,更離譜得是臉上還帶著鐵麵具,這都武裝到牙齒了,馬隊都穿成步兵了,再要冇點氣勢,我現在就跳下城樓噴他。”
馬成趕緊一疊聲的命令,倒是鬨鬨騰騰了半天,也冇分清本身的設備在那裡。馬成苦著臉走到沈重身邊,回道:“大人,這兵器盔甲也冇個編號,實在分不清楚,要不讓工匠打上印記如何?”
沈重冷冷一笑,說道:“你一個兵部官員,管獲得監軍頭上麼,管得著監軍親軍麼?遼東危急,本監軍冇空和你們朝臣扯皮,這就告彆了。馬成,一衝前行十裡探路,一衝庇護輜重民夫,其他軍將牽馬步行,出兵遼東!”說完給熊廷弼打了個眼色,竟是撥轉馬頭就走。
趙興邦彌補道:“大人您再看看,前麵另有車輛呢,哈,虎蹲炮、臼炮、佛郎機炮車和火箭車,也是騾馬拉著,大抵數數上百輛,得,沈監軍的步兵又改炮兵了。”
於此靜止肅殺場麵對比的,恰是安寧門內源源不竭流出的大號騾馬車輛,滿騰騰地彙成一股大潮,出安寧門一向向北流去。
車輛已備,全軍皆至,沈監軍倒是半點蹤跡欠奉,等熊廷弼都開端生機了,才瞧見沈重衣衫不整得帶著六名親兵,縱馬而至。馬成兩腿一夾,倉猝迎上,衝著沈重媚笑道:“恭迎沈大人!”
一時眾將重新武裝齊備,寂然站好,才喘了一口氣,就聽沈大人說道:“卸甲,一炷香後襬放不齊,未佈陣站好的衝,再罰五十兩銀子。”全軍將士一齊唉聲載道,忙不迭地又折騰起來。
蔣海山和幾個部下縱馬而至,瞧著也不熟諳,便一把抓住三人帶回扔在沈重馬前。那趙興邦狼狽地從地上爬起,趕緊去扶楊招聘,嘴裡還罵著:“好大的膽量,敢扔兵部尚書,不要狗命了麼?”
沈重猛見一個周身鐵甲、臉罩麵具的騎士俄然迎來,嚇了一跳,聞聲怒道:“你是何人?”馬成趕緊解上麵具,笑道:“大人,是末將,馬成。輜重已備,民夫工匠已齊,全軍束裝待發,請大人號令,能夠出征?”
天氣大亮,萬裡無雲,北京安寧門外,一片肅殺之氣。
沈重無聊地四周張望,俄然見熊廷弼三人偷偷溜到裝著火箭和手雷的馬車處,想要翻開探看。沈重忙大聲喝道:“蔣海山,將那三個偷窺軍機的老頭,給本監軍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