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不由吸了口冷氣,對葉向高微怒道:“閣老倒是探聽得清楚。”
沈重笑道:“如此聽來,閣老倒確是對小子非常看顧。”
葉向高哈哈大笑,指著沈重佯怒道:“好個貪婪不敷的小子,但是當吾等無人乎?”
葉向高笑道:“老夫不對東海動手,這誠意還不敷嗎?”
瞧著對勁洋洋的沈重。葉向高笑道:“自露馬腳,授人以柄,逼東林赫赫揮刀,意欲一舉誅滅客氏、魏忠賢另有你沈東海,從而逼天子再無退路,下決計對東林脫手,這都是東海的手腕吧?想來一二年內,朝廷必有另一番局麵。”
葉向高苦笑道:“老夫也是將退之人。這便是本日尋東海來此,一吐肺腑之言的啟事。東海,老夫本讓汪白話徹夜便去見你言和,但是又怕他說不清楚。隻好本身出頭見你了。”
沈重笑道:“以是您先提示小子,我冇那麼高超,你們也冇那麼傻。”
沈重勃然大怒,指著葉向高心疼地喊道:“我就要去吳家告彆,你就不能今後再說嗎?威海伯冇了,欽差大臣也冇了,好輕易撈個侯爺,讓我歸去跟媳婦顯擺顯擺都不可?”
葉向高苦笑道:“禦史彈劾劉一燝勾搭王安。以及支撐罪臣熊廷弼的奏疏,已然送進了司禮監,老夫自知此必為魏忠賢的手腳。見東海之前,老夫方纔覲見天子。天子躊躇好久,竟然讓劉一燝自辯。劉一燝乃是顧命大臣,更是一手主導了移宮之變,今見天子態度,老夫就知天子已有定罪東林的決計。”
葉向高苦笑道:“東林根底太短,其興也勃焉,其亡也忽焉,與其說東林代表江南,不如說東林是江南的棋子,東海可知,江南與東林核心,已經籌辦抽身而退了。”
葉向高笑道:“東林,不對,老夫代表江南、兩廣、福建的世家朱門,向沈東海正式言和。”
葉向高風雅承認道:“不但老夫不敢,東林不敢,諸黨也不敢,唯有你沈東海敢,以是老夫方對你報以但願,到處保護。”
沈重發笑道:“問罪遼西,違逆不孝,這便是閣老的保護?”
葉向高笑道:“你小子手腕陰狠,竟然激發了天子之怒,老夫也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