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居益笑道:“鐵山有變,遼東有失,天子必起複禮卿。等禮卿再入中樞,但願你不為閹黨,不為東林,隻是一個純粹答覆皇明的賢臣。”
南居益點點頭,仍然遙視遠方說道:“三戰征遼東,一戰平齊魯,南下滅西夷,西向卷藩國。步營兩萬鐵甲,騎營八千悍勇,五萬海軍如匪,定邊軍的確已是沖天之勢。遵循東海方略,還籌辦年後四周用兵,企圖耗時一載完整節製南洋,將全部南洋變成我朝內海。如果全數實現,便是坐擁十萬狼兵,萬裡幅員,千萬百姓的東海王了。”
袁可立驚詫半晌,喃喃問道:“鐵山現在如何了?”
袁可立驚呼道:“這麼說,東海在中原的權勢,幾近被一掃而空了。”
南居益鎮靜地說道:“禮卿,你既然也認同東海的方略,便無妨暫去顧忌,先學學老夫,承認他,參與他,指導他,幫忙他,讓沈東海成為大明的棟梁,讓定邊軍成為大明的砥柱。你好好想一想,每年千萬兩的白銀,通達四海的商路,無窮無儘的礦產桑麻,源源不竭的糧食海鹽,致勝萬裡的勁旅海軍,這纔是我大明的但願地點。”
袁可立嘲笑道:“上有天子撐腰,下有海軍勁旅,便是魏忠賢亦不敢直接和他翻臉,遼南旅順危在朝夕,他另有甚麼好難堪的?”
不知不覺間,天氣早已放亮,當號角一聲聲響起,會安城表裡,會安港表裡,一齊跟著雄渾的號角轟但是動,安南聯邦恰是建立的腳步已是越來越近了。
天氣剛矇矇亮,洗漱已畢的南居益,便安步在港口處,時而憑海臨風,時而活動肢體,卻俄然發明肅立於暗色中的袁可立。
南居益點點頭,對袁可立緩緩說道:“以是老夫纔對東海寬大,也對禮卿之舉不擁戴,便是為今後留不足地。現在朝局大變,諸黨憑藉權閹當朝秉國,東林投機東海圖謀反擊,魏忠賢和沈東海被兩邊高高架起,不久以後便是二虎難容、朝野相爭的局麵。”
南居益苦笑道:“你如果肯收起敵意和顧慮,好好同東海談談,便曉得東海看似在南洋鬨得歡娛,實際上始終心繫中原,倒是兼顧乏術、進退兩難哪。”
南居益搖點頭,看著東方即將拂曉的黑沉海麵,長歎道:“禮卿所言非虛,揮師南海,建基台灣,光複呂宋,兼併安南,意在南洋,誌在四海,雖是明臣,實則自主也。”
袁可立低聲問道:“定邊軍呢?”
一秒記著,為您供應出色小說瀏覽。南居益極重攝生,不但餬口規律,並且體心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