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哈哈大笑,龍氣實足霸氣落座,笑道:“剛纔都誰彈劾沈重有罪,無妨一一說來,朕為你們主持公道。”
熊廷弼說完,不睬朝臣群情紛繁,對朱由校拱手說道:“陛下,國度疲弱,軍餉不濟,將不堪戰,軍無戰心,此臣之以是力主守遼而不攻也!遼東十八萬雄師,守都不敷,何況攻之?現在我軍皆集合於遼陽、瀋陽,遼東親信已空,倘若死守遼瀋,則建奴揮師南下,袁應泰救還是不救?不救則遼左遼右儘失,救則必為建奴野戰毀滅,遼瀋仍然難保。遼瀋不保,則遼南必亡,遼南若失,建州軍則再無顧忌,可直下廣寧乃至山海關矣。”
周嘉謨嘲笑道:“熊大人何必危言聳聽,袁經略十八萬雄師皆在遼瀋,遼陽、瀋陽皆雄關鐵城,那沈重三萬弱兵都才氣抗奴酋十萬雄師月餘,遼東就算攻之不敷,守則不足。”
楊漣長歎一聲,點頭道:“吾言不當,飛白自斟,言行隨心吧。”
魏忠賢不等天子垂詢,忙不迭地點頭,朱由校哈哈大笑,起家豪氣地下旨:“一百五十萬兩白銀,朕撥給你了,給朕守住廣寧,等機會成熟後,再一舉光複遼東!”
熊廷弼點頭稱是,然後衝朱由校拱手問道:“臣賦閒歸家半載之久,於遼東戰局不甚清楚,不知遼東現在情勢如何?”
劉一燝也嘲笑不語,姚崇文卻上前對朱由校說道:“萬歲,勿聽此人空言打單。其在遼東一味死守,徒耗賦稅,被罷官奪職,心存憤懣,故大言虛張陣容,實則彆有用心。”
熊廷弼傲然大笑道:“周尚書可敢與某賭上身家性命?遼瀋不失,熊或人頭抵罪,如果遼瀋不存,周大人又當如何?”
朱由校精力一振,倉猝說道:“哦,魏忠賢,速速說與朕與諸大臣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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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瞧著葉向高嘲笑幾聲,也不好掃了首輔的麵子,對熊廷弼笑道:“傳旨,起複熊廷弼,熊愛卿所奏皆準。至於軍餉,朕從內帑給你撥,一百…”
魏忠賢不焦急不活力,等諸位大臣噴完口水,方緩緩說道:“沈監軍奏疏由登州衛海軍代為上奏,韃子一萬多顆首級也由他們押送,已經入了德勝門,送到禦馬監了。”
朱由校邊說便看向魏忠賢,瞧著魏忠賢笑眯眯地點頭,便笑著接著說道:“五十…”
周嘉謨大喝道:“胡說八道!定邊軍不過一萬六千人,守住遼右還能夠,擊潰韃子兩萬鐵騎,還殺了一萬七千五百蠻夷,豈能令人佩服?此必為虛報軍功,乃欺君之罪。天子當詳查,勿為小人矇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