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不美意義說話,拿眼神向王安一撇,王安無法對葉向高說道:“還是請葉閣老主持召對吧。”
朱由校邊說便看向魏忠賢,瞧著魏忠賢笑眯眯地點頭,便笑著接著說道:“五十…”
左光鬥急道:“熊大人不成意氣用事!”
熊廷弼點了點頭,就要邁步而行,卻被楊漣扯住衣袖。熊廷弼迷惑著向老友看去,隻見楊漣痛苦地低頭說道:“飛白,召對時當收斂鋒芒怨氣,勿要多肇事端纔好。”
熊廷弼傲然大笑道:“周尚書可敢與某賭上身家性命?遼瀋不失,熊或人頭抵罪,如果遼瀋不存,周大人又當如何?”
熊廷弼點頭稱是,然後衝朱由校拱手問道:“臣賦閒歸家半載之久,於遼東戰局不甚清楚,不知遼東現在情勢如何?”
“陛下,身為朝廷重臣,身為天子近臣,熊廷弼欲棄祖宗之地,沈東海丟棄國土百姓,皆國之奸佞,千古罪人,請陛下定罪!”
待東林黨推出袁應泰赴遼東搶功,又討厭熊廷弼奏疏無禮,便順水推舟罷了他的遼東經略之職。卻不想果如沈重所見,東林黨讓人到處絕望,朝野紛爭不止,國事頹廢如舊,遼東局勢廢弛,不得不再次召對熊廷弼。
周嘉謨悻悻不語,熊廷弼嘲笑道:“提及來一個頂十個,存亡關頭卻無半點擔負,真是誤國冬烘!”
熊廷弼怒道:“胡說八道!沈重力戰遼陽,穩住遼東大局後才南下須彌島,何談擺盪了袁經略的大計和遼東軍心。韃子南下遼南,沈重才儘撤遼右百姓,何談擺盪了民氣?陛下,千萬不成聽信此等冬烘之言,臣料定沈監軍和定邊軍,此時在遼東必有所為,不會坐視遼東不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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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廷弼氣得鬚髮皆張,就要與之爭辯,不想周嘉謨搶前說道:“陛下,遼東方略無妨等一等,且得了袁經略實報再定不遲。臣覺得,遼東局勢不安,遼東監軍沈重乃是禍首禍首。若非他不顧遼東大局,不與袁經略及遼東文武合作,私行威脅遼右百姓南逃,自行領兵藏身須彌島保命,減弱了遼東力量,擺盪了遼東軍心民氣,怎會給了建奴可趁之機,導致遼東不穩。臣請天子降旨罷其職,召回京中問罪方是首務。不然遼右七十城和數十萬百姓必定不保,定邊軍也將死無葬身之地也!”
熊廷弼嘲笑道:“文孺之意但是為了一黨,讓老夫虛言以對天子,將遼東敗局諱飾一二?那天子召對另有甚麼意義,老夫也無話可講,便任由遼東廢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