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癡傻的二人,沈重不屑地搖點頭,調侃道:“難怪東林勢眾,也抵不過魏忠賢一人,更彆說我這位天子第一信臣。二位大人,要檢驗啊。”
方纔瞧見對勁洋洋的沈重。袁可立便揚聲罵道:“沈東海,多遲早纔出來,知不曉得老夫二人和全軍將士,都等你一個時候了。”
袁可立氣得咬牙。嘴裡恨恨罵道:“的確就是個無恥敗類,又是隔斷大海,又是燃燒糧食,還籌辦教唆倭海內鬨,逼得人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竟然僅僅是為了銀子。老夫歸去就將紅樓燒了,不然一想起佳篇名著出自此子,便替彼蒼不恥。”
南居益哈哈大笑道:“這小子的確會撈銀子。不說從海商所得,便是台灣的海鹽,呂宋的香料、蔗糖、銅器,南洋的木料、南珠、珊瑚,不但操縱海商從中原漁利,更籌辦通過弗朗機人互市四海。”
袁可立冇好氣道:“不就想逼著江南投入南洋嗎?老夫細思,恐怕這小子看不上東海好處太薄吧?”
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淚,南居益笑道:“禮卿赴中原,老夫留安南,聯袂為皇明,哪怕千重山。”
日上三竿。沈重的大旗終究出了會安城,上百輛豪華溫馨的馬車川流不息,數百騎親衛擺佈隨扈,終究和袁數萬雄師彙合了。
袁可立拍拍南居益的手,笑著問道:“思守,真要離任福建,留在南洋養老嗎?老夫老友雖多,至好卻少,除了孫稚繩,便是南思守了。你我即將分開萬裡,不知何日能再相逢,心中實是不捨啊。”
袁可立鄙夷道:“還美意義說一半兒,你也瞧瞧台灣百姓和定邊軍都富成甚麼德行了,再有半座銀山,他們也不怕遭天譴?”
威海伯,定邊軍,沈重一言便解了定邊軍的心結。瞬時候,李晟雀躍,鐵騎呼喝,鼓起全軍氣勢,山呼海嘯,殺聲震天。
南居益、袁可立相視一笑,穿鞋起家向會安城走去。方纔過了登露台。便見數萬蠻夷陣列而待,八千鐵騎耀武揚威,千頭大象嘶鳴揚鼻,數千輛輜重炮車不見首尾,全部會安城外氣勢恢弘。聲望赫赫。
南居益苦笑道:“東海,過分混鬨了吧,彆說此舉過分不堪,便是混合了天家血脈,就不是小事啊。”
南居益點頭笑道:“東海可冇糟蹋銀子,除了台灣和定邊所用,可都流向了中原。禮卿,彆處老夫不清楚,但是僅僅福建一地,這兩年新開的船廠就不下百家,觸及民生的鐵器、木器、衣服、瓷器、吃食的作坊各處都是。田畝所出供不該求,農閒之人用工不竭,但是福建積年來少有的氣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