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俄然一笑,彷彿非常隔明,涓滴不怒四人的勸諫,隻是笑吟吟說道:“安南之地若托歸於漢民,老子便隻收一成!”
阮福源和莫敬恭皆是一愣,想不到沈重竟然將交趾給了阮氏,但是兩人龐大地對視一眼,阮福源便膝行兩步,上前叩首道:“下臣謝天子隆恩,下臣謝威海伯恩德,必殫心極力幫手莫王,為大明天子效命!”
沈重嘲笑道:“左丘明說得好啊,當真是至理名言,公然威在前,德在後,我還冇威壓夠呢,如何有興趣懷德?再說,安南民氣不附,大人還千防萬防,安南若民氣歸順,我還不得成了亂臣賊子嗎?”
見袁可立神采烏青,沈重沉默一歎,點頭說道:“禮卿先生,您是忠臣能臣,卻為了防我壓我,肯當眾拆台,任由蠻夷看我們的笑話,也不怕他們暗裡串連不軌,擺盪了安南大局。你都如此,那些朝野的冬烘就更不消說了。”
莫敬恭、鄭林、莫敬宇。也學著阮福源的調子,趕緊跪伏稱謝。兩邊數百貴族頭領,也紛繁叩首級命。
沈重哈哈笑道:“天子信我,閹黨用我,東林防我,朱門恨我,以是便是大人所說有理,那也是天子和我的事情。天子尚未猜忌,袁大人又瞎操甚麼心,你又憑甚麼乾預南洋之事?”
袁可立苦笑道:“老夫也是未雨綢繆罷了。東海,七萬精銳定邊軍,十餘萬安南仆參軍,千餘萬安南百姓,扼守台灣呂宋,兼併安南數國,另有無敵的海軍和範圍超前的匠作營、工坊。”
沈重揚聲喝道:“政要之三,便是行霸道一統,根絕處所兵變疏離。民不敬可定罪,世族不從可滅門,官吏不聽可免除,處所兵變可撻伐,爾等不可吾自誅之。凡有抵抗方命者,當不枉不縱,若力有未逮,可訴於定邊!爾等知否?”
沈重冷冷說道:“那又如何?”
莫敬宇驚詫道:“伯爺,但是要構造海運嗎?”
天子帝師喧賓奪主,強軍之帥刀光劍影,封疆大吏作壁上觀。而一眾定邊軍將領,或是尚存忠義,或是放肆氣憤,或是無所適從,直接將上國重臣爭權內鬨,上國將軍定見不一的苗頭,透露得一目瞭然。
沈重揚聲笑道:“非僅海運,欲以此為基地,撻伐孟加拉和天竺罷了。老子許你整武備戰,等你籌辦好了,老子便領著定邊軍為你壓陣,我們一舉兼併西麵大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