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冷嘲笑道：“不給我軍餉，覬覦我的勁旅，不給我權力，企圖差遣我死戰，等定邊軍耗損殆儘，再一腳踢開我，理所該當搜刮我弄來的南洋，醉生夢死不顧內憂內亂，你們憑甚麼說得那麼大義凜然？”

袁可立驚詫道：“但是你彈壓了呂宋的紅毛番。”

沈重點頭道：“建州雖強，卻非是我朝大敵，最多落空全遼。他們占不了大明的江山。我大明的內憂內亂不在遼東，長遠在於西夷，定邊軍正在迎頭緊追，麵前在於民生。定邊軍正在設法彌補。我既然停不下來，又顧不了遼東大局，乾脆便留著遼東的威脅，讓朝廷不敢熟睡。”

袁可立頓時無語，沈重嘲笑道：“你們都說我是百戰名帥，卻不肯給我遼東批示之權，彆說是你禮卿先生和孫承宗，便是天子和魏忠賢都辦不到，誰讓我冇有讀書科舉的身份？”

沈重笑道：“遼東有智計無雙的孫學士，另有每年五六百萬兩銀子買來的寧錦防地和遼東軍，不需求我定邊軍上去礙眼。”

沈重天然明白，便指著堪輿說道：“拿一個呂宋，五十艘戰船，七十艘福船，足足兩萬遠征的軍隊。曉得人家西班牙當初到呂宋，用了多少人嗎，百餘人，拿上馬尼拉用了多少人，三百餘。西班牙人征服美洲。曉得第一批兵力出動了多少，僅獨一四百名步兵，十五名馬隊，十門重炮和四門輕炮。第二次多多了。竟然浩浩大蕩有八百五十名步兵，八十六名馬隊和十五門門火炮。”

見世人目瞪口呆，沈重嘲笑道：“五十艘戰艦，七十艘福船，一戰而上馬尼拉，擊敗了衰弱的西班牙人，你們就不將人家放在眼裡。可你們知不曉得，這麼強大的荷蘭人，曾經卻在西班牙的統治之下，而與我們聯手的葡萄牙，第一個稱霸四海的西夷強國，方纔被西班牙兼併了幾十年。”

南居益瞧著沈重最後落指之處，不由噗嗤笑道：“那是倭國好不好。”

眾將轟但是笑。紛繁擁戴沈重打蔣海山的臉，沈重卻鄙夷地指著他們，冷聲喝道：“烏龜彆說王八，大哥彆笑二哥，你們都是一丘之貉。看著張牙舞爪，實際上都是披著狼皮的綿羊。”

南居益呼吸短促，半晌才緩過來問道：“西夷如此強大，如何呂宋才幾千人，侵犯我南海兼併我澎湖的紅毛番，才十幾艘戰船千餘步兵。”

沈重嘲笑道：“讓你們分開中原，一個個跟被丟棄的小媳婦，為了賴在婆娘懷裡吃奶，跟人家不乾不淨、勾勾搭搭。彆說和三五艘船便敢遠渡萬裡的西夷，就是同背井離鄉餬口的本地百姓都比不了。”